覃驍的腿像遊戲人間的浪子,一曲,一伸......
藤椅便像那黃昏下充滿歲月感的搖籃般一晃一晃的,但每晃一下都是對人羞恥心的淩遲。
寧兮兒發現羞恥心這東西在覃驍身上是沒有的,幹脆找準時機一鼓作氣的推開他,雙腳踩在地上後心也跟著踏實下來。
“覃驍小朋友,你自己玩吧。”,寧兮兒把玉笛和團成一團的絲帶一塊丟給他,“記得放回去。”,話一說完,攏了攏自己肩膀上的風衣,歪了下頭便不客氣的走了,徒留覃驍一個人。
男人的唇彎起漂亮的弧度,並未因被丟下而動怒,看起來反倒有點高興。
覃驍握著那溫涼的玉笛,器物的觸感當然比不上人的肌膚,哪怕它冰肌似骨。
藤椅仍不緊不慢的一晃一搖......
在某個晃搖的間隙,
覃驍的眼神不疾不徐地落在了一個古董瓶敞開的瓶口,久久凝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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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兮兒返回路上,重新走過靜湖時忽然瞧見老宅外麵閃過的一堆身影。
說是一堆也有點誇張,但他們明顯是外來客。
舉著攝像機的外來客。
忽然,一架攝像機透過柵欄的縫隙對準了寧兮兒,“覃少夫人!是她。她出來了!”
緊接著就是喧嚷聲,一個個攝像頭迫不及待的捕捉寧兮兒疑惑而怔愣的表情,“她怎一個人走啊,覃驍呢?”
意識到不對勁,寧兮兒滿腹疑惑,覃驍的風衣有帽子,她迅速蓋住了自己的腦袋,帽子深而寬大,將臉遮的嚴實。
但外麵的攝像頭對寧兮兒小小的身姿窮追不舍,寧兮兒悶頭走著,撞上一個人,她急忙抬眼,“瑤瑤?!”
崔瑤也是全副武裝的,抓住寧兮兒的胳膊就往側樓跑:“不好意思啊,怪我怪我,沒把他們甩幹淨。”
寧兮兒跟著加快步伐,輕輕的喘氣:“就你一個人來了嗎?”
“沈一諾也帶來了,但不在一輛車上,這會地下室被堵了,她下不了車。”,崔瑤說:“已經給覃叔叔說過了,估計很快就能處理掉。”
寧兮兒擔憂的問:“他們怎會闖進來?”
崔瑤對於自己行蹤被發現這事簡直滿肚子火,“別小看狗仔,那些人的偵查技術快跟你家暗衛有的一比了。”
兩個人氣喘籲籲的跑進側樓,崔瑤用手給自己臉上扇風,“我說...老宅怎比之前的別墅大這多......艸...”
寧兮兒身體的虛弱勁兒還在,小跑了一陣竟然有點低血糖般的眩暈,“不知道啊,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歎為觀止了。”
老宅占地麵積至少是原來別墅的三倍。
覃遠今天在家,但人在主樓,從窗口看見寧兮兒回到側樓後就打了電話過來,客廳響起“叮鈴鈴......”的清脆聲,傭人接聽:“是的,少夫人和崔瑤小姐剛回來。”
那邊似乎囑咐了什,傭人連忙應“好”。
寧兮兒走到沙發附近,“怎了?”
傭人:“老爺說外麵記者太多,需要五分鍾左右處理幹淨,您和崔瑤小姐可以先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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