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戴著麵具居高臨下地看著疏影,眼滿是輕蔑。
傳聞攝政王小時候被賊人擄走,救回後因為賊人惡意報複,虐待攝政王之後臉被毀了。之後再也沒人見過攝政王的長相,聽聞見了小兒聽哭,鬼祟懼怕。
身後的侍衛拿出一張太師椅,攝政王坐在椅子上,頗有氣勢的揮了把衣袖,漫不經心的:“這就撐不住了?”
疏影見狀忍不住心翻了個白眼,大老遠來這還帶把椅子。
攝政王見疏影不說以為是被折磨的沒力氣了,“嘖”。
“疏影,你護主不力本是該死。但世子心善,饒你一命。”
疏影上道的接話:是世子寬宏大量,屬下今後定不負使命,身先士卒。
實則借著姿勢眼睛打量著四周,門口大開照進來的光照亮了整個房間。這是一間空落的暗室,除了牆上的小孔什都沒有。
利用人類的心理,折磨人的身心。在視覺和感知的基礎上待在這兒,容易逼瘋一個人。
攝政王丟了個白瓷瓶,看著狼狽的疏影:若有下次你的命也不用留著了。
起身整整衣領後離去,侍衛一把拎起太師椅不遠不近的跟在攝政王身後。
疏影抽抽嘴角,有些同情那個無名侍衛。
係統對著他們就是一腳,氣呼呼得。
知夏摸摸係統的腦袋瓜子,“統子,能不能檢測一下這蠱和解藥的成分。”摸著光滑的瓷片,清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係統拍拍胸脯,昂首挺胸,高興道【這可難不倒我】。
疏影從胸口內掏出精致繡著花紋的手帕,擦掉嘴角的血跡。
原主倒是個愛美的姑娘。
疏影掏出火折,燒掉這個染血的帕子。站起身挺直腰板迎著落日走向門口,刮來的風吹散了身後的灰燼。
太師府夕陽下,窗前的樹影斑駁。
微風吹落了花瓣,夾雜著花香吹向屋內。窗內的人兒眺望遠處的美景,花團錦簇,美不勝收。
“小姐,這要是被人知道我們去過清風館就名聲就毀了!”淺綠色的衣裙,梳著雙丫髻的圓臉丫頭來回轉悠,雙手不停的扣弄指頭。
圓眼焦急的直冒淚光,瞧著小姐從容的樣子,又是一急。“小姐,我去告訴老爺吧,讓老爺想想辦法。”說著就要走。
上官錦熙聞言,嘲諷一笑。“杏兒,不許去。”淩厲的聲音透露著堅定,
“陳安隻是七品縣令家的公子,況且沒人會在意一個成天就知道吃喝享樂,流連於美色的酒囊飯袋。”
上官錦熙眼閃過一絲暗色,“就算父親不喜歡我,但也會為了家族名聲維護我的。
並且就是有人查到了也會看在父親的官位不會牽扯到我身上的。”
杏兒心疼的看著麵前瘦弱的身影,“我可憐的小姐,若不是夫人早逝,我們也不會……”
早年夫人還在世時,府邸的下人還有所忌憚。現如今二姨娘把持著財政大權,那些狗仗人事的下人見小姐不受寵,連吃食都克扣。小姐好歹也是嫡出小姐,老爺竟也不聞不問。
要不是現居高位怕有損名聲,二姨娘怕是早被扶正了。
杏兒看著小姐用手輕輕摩挲著夫人身前最喜歡的牡丹,拂過每片花瓣的紋理。
“夫人的院子被二姨娘霸占了,那的院子離花園最近了,夫人夜晚每每都伴著花香入睡。”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