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言樹看向被恢複的瞭望台和幽怨的複刻者。

    他站在穹頂的防護罩的邊緣，可以很明顯的看見一層薄膜，觸摸之後，會產生一陣微波，快速焚燒的氣浪朝宇宙凹陷處蹦去。

    他看到那個小黃球離自己越來越近，然後在防護罩打開的一刻，自己被直接吸引進去。

    伴隨著一些限定，他的風曲沒辦法打開，因為簡單的效用，他現在隻能維持活著一個狀態。

    片刻之後，他才熟悉這種感受，然後慢慢掌控身體。

    他深入其中，什都沒有，因為隻有黃色這一種顏色，所以麵沒有其它物質和精神，在某個顯現方麵嗎，你隻能把他當成一種色彩。

    他選擇相信這些，然後展開風曲。

    “這就是降河人嗎？我的無限重複倒是符合他們的唯一準則。”

    正當言樹打算毀滅這個生靈時，他突然思考良多。

    如果自己毀滅這個生命，那一個種族也隨之消滅，當然，也會導致一些人失業。

    但是好像就算自己殺死他們，也不會有什直接影響。‘’言樹陷入這種循環，直到防護罩重新關上。

    一個聲音傳到言樹心中。

    “你好，我是降河人，請問你是打算毀滅我們嗎？”

    “差不多，你可以和我說話。”

    “並非，我隻是能夠投影到你的內心，然後參照你的係統給予你信息。”

    “這樣嗎，有什事嗎？”

    “請你以最簡單的方式毀滅我們，不要侮辱我們。”

    “好的，就這些嗎？”

    “是的，與你對話已經是對我們莫大的侮辱。按道理，我已經犯下最大的罪行。但想必我也沒機會贖罪。”

    言樹被延伸出去，他戰栗地殺死了這個生命體。

    緊接著，他示意那些複刻者不要管自己，他想在原始宇宙間遊蕩一會兒。

    在遊蕩的曆程中，他被吸入黑洞，然後因為重力無法計算，又重新被投射出來，但是言樹看向自己的軀殼，一些黑暗的黏稠物侵入全身，他落到一些星上，被消解的身軀又在一個類似白洞的地方重新生長。

    當然，這樣的旅程伴隨著宇宙中一些潮汐現象和暴增現象，整個宇宙時而穩定，時而哭泣，時而快樂。

    他們把行星摧毀，然後又重建，在這樣的原始宇宙間，這個宇宙不斷發生皺褶，像是一把扇子，然後一個類似它的東西又會重新替代。

    而上一個宇宙就會徹底消亡，原先的行星則是像一個被壓縮又被展開的東西，經曆過光和暗，回歸原樣。

    “這就是折扇宇宙嗎？真是浪漫的體驗。”

    言樹在那一刻理解了為什遠古的生物向往這些東西。

    甚至於我們喜歡重複的事，因為這就是宇宙的原初本相。

    言樹感到無聊，他回到瞭望台，一個複刻者看到他，走過來，尊敬地吻他的手。

    然後為他拭去塵埃，並匍匐在言樹的身前為他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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