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實在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詢問道。
而那位巨漢也是滿臉焦急之色。
「火叔,您還是親自查看一番吧。」
許蛟似乎已經恢複了幾分理智,神色複雜地將玉簡拋向老者,似乎並不願意過多談論此事。
老者伸手接過玉簡,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他還是決定將神識探入其中。
就在這個時候,許蛟的視線卻轉移到了玉盒之上,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突然揮動衣袖,玉盒的蓋子便自動彈開了。
玉盒內部閃爍著一片烏黑的光芒,其中竟然放置著一個僅有數寸大小的鮮紅色藥瓶。
此瓶子表麵呈現怪異花紋,隱約透出血腥氣息。
「唔,這似為家族中之器物」身旁壯碩大漢眼力獨到,立即辨識出其身份。
「確實如此,此即為我許家始祖遺存血魂瓶,原為一對,卻遭冰魄祖帶走一隻。今日得以重逢,實屬難得。」許蛟麵色凝重地解釋道。
「果真是此寶!」大漢不禁吞咽口水,低聲自語。
許蛟未再多言,直接命令道:
「持我令牌,速召族中密衛,將宗廟所在山峰嚴密包圍,開啟所有禁製,確保無一蚊蟲飛入。同時,請正在閉關的大叔祖出關,於宗廟內稍作等待。」
「調動密衛,甚至請大叔祖出關?」大漢驚訝不已,難以置信。
「正是如此。此事涉及冰魄祖,即便大叔祖修煉至關鍵時刻,亦需出關相助。」白衣男子堅定下令。
「族長已尋得先祖蹤跡。遵命,我即刻前往執行。」
大漢欣喜若狂,毫不猶豫地應允離去。
待大漢離去,許蛟注視著血紅小瓶,麵色複雜難明。
片刻之後,老者許火長舒一口氣,結束查閱玉簡,睜眼看向眾人:
「原來如此,先祖竟遠赴蠻荒世界,更抵達異域。然而究竟發生何事,僅有祭煉血魂之一縷得以回歸。」老者低語,眉宇間憂慮重重。
「除血魂秘術外,玉簡所述甚少。唯有借助"血晶棺",喚醒此血魂,方可知曉真相。」
「幸虧冰魄祖早有預見,預先煉製血晶棺與血魂瓶。」
許蛟語氣沉重。
「確如族長所言。然而玉簡記載,符籙一經取出,須在數日內進行喚醒儀式,否則血魂將消散。畢竟封印瓶中時光已久。」
老者麵露擔憂。
「無需擔憂,今夜便舉行儀式。」
白衣男子眼神閃爍。
「唯此一途。關於正殿那位林前輩,該如何回應?據羽兒所述,林前輩與冰魄祖頗有牽連,且自願歸還血魂,應無惡意。」
老者再度詢問。
「此人雖初晉合體期不久,實力不俗,精於上古法陣。或許日後可成我許家之助力。」
「務必禮遇林前輩,延請其暫居許家。待儀式完成喚醒血魂後,再與其增進往來。」
許蛟稍作思索後說道。
「族長大義。我這就去安排。」
許火頷首示意,欲轉身離去。
「等等,或許由我與火叔聯袂而出更為妥當,以表誠意。」
白衣男子略顯遲疑後,這建議。
「可以。作為一位合體期的存在,受到尊重是理所應當的。」
老者思忖片刻後答應道。
於是,許家族長將裝有血紅瓶子的玉盒謹慎收藏後,與老者攜手離開了密室。
經過一個時辰的等待,林墨在一座山峰頂部的精美閣樓上,盤腿坐在蒲團上,眉頭
第七百一十四章
緊鎖,陷入深思。
他心中不禁苦笑,原計劃將物品送達後,稍作停留便離開。
然而,許家族長的熱情讓他感到意外,不僅竭力挽留他多待幾天,還透露此次收到的物品中有冰魄仙子的線索。
如果他願意留在許家,或許能夠找到他們祖先的蹤跡。聽到這些,林墨開始猶豫。
雖然他對冰魄仙子的事情並非漠不關心,無論是他所吸收的藍冰焰,還是曾涉足的虛天宮,甚至是獲得的虛天寶鼎,都與冰魄仙子有著密切聯係。
此外,他心中還有許多未解之謎,希望能通過冰魄仙子得到解答。
因此,在許家族長及其他許家修士的盛情邀請下,他選擇住在了這座閣樓。
然而,林墨心中已有打算,最多隻會在許家停留數月,若仍無冰魄仙子的消息,他將毫不猶豫地離開。
即便真的找到了冰魄仙子的下落,他也會根據實際情況做出決策,是否需要投入更多時間進行尋找。
林墨默默思考著,抬起手,靈光閃爍間,手中出現了一張銀色符籙。這便是他從廣寒界禁製遺址中獲取的幾張靈氣耗盡的真仙界符籙。
由於暫時無法配置合體丹藥,他並未急於修煉自身法力,而是將大部分精力投入到研究這些仙界符籙之中。
雖該符籙已無能量,但其上銀蝌文皆為金闕玉書中的符籙之道,使得林墨對此大有心得。
最初,金闕玉書殘頁中始終難以理解的「天戈符」,現已漸入門徑。
此乃殘頁中所載唯一攻擊性銀蝌文符籙,威能絕倫。盡管此符籙深奧難解,乃至林墨在步入合體期,悟得天地法則以後,仍未能輕易捉摸透徹。
以這個角度考量,「天戈符」頗具潛力。
林墨凝神注視手中銀色符籙,同時手指在虛空不斷勾勒。時而有銀色符文自指尖迸發,或瞬間消散,或凝聚閃爍,神秘莫測。
隨著時間推移,夜晚降臨,許家所在山脈上方掛起數輪明月。
此時,林墨臉色微變,突然站立起來,瞬息之間便至窗前,遙望遠方山峰,滿臉疑慮。
「這禁製波動頗為詭異,似曾相識」
林墨思索片刻,似乎聯想到了某些事情,抬頭仰望天空。
眼前景象令他震驚!原本銀白的月亮已然變為血紅色,令人心生恐懼。
林墨長舒一口氣,收回視線,再度審視先前觀察的那座山峰。
靈目之下,山峰被血色霞光覆蓋,血光時漲時縮,波動正是源自此地。顯然,此處已設下玄妙禁製。然而,血光異乎尋常,仍有部分靈壓穿透而出。
「如此濃重的血腥氣息,難道許家正在進行血祭儀式?即便如此,為何會選在此刻?難道與我今日交付之物有關?」
半晌過後,林墨眼中藍芒逐漸消失,低聲自語道,麵露沉思之色。
他機敏過人,僅稍作推測,便大致查明真相。
心有所感之後,林墨再次審視遠處山巒,麵上重歸沉靜。
稍作停留,待波動完全消散,他若有所思地轉身離去,回到蒲團閉目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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