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用完晚膳,陳盈姝站起身拿出幾張符紙,微微斂黛,一把將其揚到空中,芊芊玉手捏出手訣,一陣靈氣之風吹過,所過之處瞬間幹幹淨淨。
如此手段讓小土包子雲桓連連鼓掌,逗得陳盈姝直笑。
一旁的楚涵欣慰道:“果然,人的執念解開了就會輕鬆很多,就連如此無聊的場麵也能笑得這般開心。”
藍琛沒明白弄明白師姐的執念,不知如何接話,便準備去整個學子寢院共用的校場練一練劍法。
畢竟他現在也是有目標的人了,他要在十年後的仙門大比上拿到更多的獎勵的稀缺材料。
藍琛道完別離開後不久,知道陳盈姝和雲桓有話要說的楚涵也起身告辭,回到客棧。
沒等趙羽鐸有所動作,雲桓提議道:“今晚夜色正好,我們去庭院慢慢說吧。”
前者一愣,識趣道:“你們去吧,我要鞏固一下之前的刀法,看看能不能有新的靈感。”
雲桓朝趙羽鐸笑笑,把腦袋埋在趙羽鐸懷,輕輕擁抱一下,便拉著陳盈姝去庭院聊天了。
留趙羽鐸一人默默回味懷的溫度。
兩人走到院子的銀山茶花樹下,隨意靠坐在樹幹旁。
陳盈姝:“喪屍的情況怎樣了,上麵有找到處理方法了嗎?”
雲桓懵了:“喪屍?我在那邊生活了二十多年,並沒有聽說過喪屍的消息。”
“難道,我們所在的位麵不一樣,是世界在某一時間點出現分支,將我們分成了兩個位麵。”
陳盈姝卻道:“並不奇怪,我對那個禮崩樂壞的世界已經沒有留念了,我就是懷念災難爆發前的生活。”
雲桓:“我剛剛說的理論也是科幻小說常用的設定,感覺還挺有道理的,哈哈哈哈。”
陳盈姝不在意道:“不管他什原因了,我給你講講我以前的事吧,滿足一下我的傾訴欲,這些年可憋死我了。”
“不知道你那邊的道士是什樣的,在我們那邊是有有真本事的道士的。”
“我出生在一個火居道士家族中,我的祖父是很厲害的天師,但我的父親叔伯和兄弟都完全沒有天賦”
”驅邪反被邪魔所傷,畫符幾天幾夜都沒法畫出能用的符,更別說更需要天分的卜算之法了。”
“隻有我在畫符上還有些靈性,祖父因此帶著我一起修行,給我講道。”
“哪怕我難以理解其中玄妙,他也沒有放棄,他說‘你一定會用上’,我相信他,不過並非因為他精通卜算,隻因我們一起生活了十五六年,他是對我最好的親人。”
“在我22歲那年,存在於傳說中的旱魃現世,我祖父應上麵要求,和一群佛道弟子前去鎮壓。”
“因處理及時,那穢物沒有釀成大災,暫時沒有,不過前去處理的大師中有很多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害,我祖父被保護得很好,沒有負傷。”
“生活一如既往,殊不知危機早已開始發酵,毫無預兆的,在次年正月,正是新年尹始,突發大旱,甚至到了全球缺水的地步。”
“一時間人人自危,違法犯罪層出不窮,此時尚且能控製局麵。”
“我祖父卜了一卦,以尋求生機所在,不料卻被反噬,傷及根本”
“這是他告訴我傷到根本的原因,可我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他用了天道所不容的破空法陣,為的就是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
“喪屍是在旱災降臨後8個月出現的,天師們把它們稱為‘不死民’,起源便是去歲突然出現的旱魃帶出的,畢竟是不知道死了多久的家夥。”
“僅僅半年,不死民便布滿整個藍星,在這期間無數天師,軍-隊前去剿殺,亦有無數人因此而亡,我也參與過,那還是我第一次受到除我祖父之外的人的誇獎。”
“直到又過三月,局麵逐漸脫離控製,人類文明十不存一,我祖父亦無力回天,最後以自身為引祭陣,加上祖傳的寶物,把我送到了這。”
雲桓聽完陳盈姝的敘述,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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