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並沒有林大官開庭審理他們的事,仍是林少和郭衙內前來處置。
一幫家奴將白娘子和許宣押送到大堂,看起來還真像那回事。
林少坐在最上頭,郭衙內在一旁聽著,家奴們手拿水火棍嬉笑著看在大牢待了一夜,仍精神奕奕,端莊貌美的白娘子和心驚膽戰的許宣。
白娘子波瀾不驚的模樣讓郭衙內看得心醉,他沒想到還有膽色如此過人的女子,平日接觸的女人都對他畢恭畢敬,予取予求的,時間長了膩的很。
林少一拍驚堂木,大喝一聲:“給了你們一晚上的時間,還不認罪?”
白娘子冷哼一聲:“我們有什罪,憑什要認!”
許宣也壯了壯膽色,說道:“我們又沒有坑蒙拐騙,對街坊鄰居能幫則幫,在過軍橋附近有口皆碑。”
“大膽,你們私販藥材,還無證行醫,按大宋律法當斬!”
林少一聲怒斥,嚇了許宣一激靈。不過白娘子在身邊,他還是用身體護著她。
那群狗腿子就用棍杵地,嘴喊:“威——武——”
林少懂個屁的大宋律法,他平日不學無術,空長一副還算白淨的皮囊,不是出入勾欄聽曲,就是賭坊欺負欺負輸錢的賭棍,書不看一本,還自認為胸有溝壑。
他就是純純嚇唬白娘子夫婦的。
“先打一頓再說!”林少懶得審,也不想審,直接丟了一隻令簽,就要打人。
那些狗腿子咧著猙獰的嘴,笑嘻嘻就要動棍打人,一看平時就沒少做這種事!
郭衙內皺皺眉,正要攔著別打他心心念念的白娘子。
許宣忽然往前一步,攔在白娘子身前。
“大丈夫豈能讓妻子受皮肉之苦,要打就打我一個人吧!”
郭衙內巴不得隻打他,林少也缺個台階下,隻好說:“那就隻打他一個吧!”
狗腿子們連聲稱是,白娘子正要施法攔住他們,忽然聽到小青給自己傳音,說杜青讓她不要管,看看許宣能為她吃多少苦!
白娘子沒做什,咬著嘴唇,隻是伸著胳膊,說:“不要啊,別打我相公!你們這些欺壓百姓的惡徒,會遭報應的!”
白娘子被擋著,那群狗腿子用水火棍將許宣插倒,舉著小腿粗細的棍就往許宣身上打。
杜青既然叫白娘子不要施法,當然不可能讓許宣真挨打,否則白娘子事後還不剝了他!
小青施了法術,讓打在許宣身上的棍變輕,隻有微微的疼,幾乎感受不到。
但許宣從小就沒挨過打,他昨晚睡了一夜監牢,擔驚受怕,再加上這群家奴將水火棍舞的生風,他隻感覺渾身哪都疼,不由得慘叫出來!
聲音淒慘,讓白娘子心被揪了一下,她也顧不得杜青的話了,閉上雙眼就施法讓打在許宣身上的棍徹底消失,不過能看到,狗腿子們也覺得自己拿棍在打人。
可惜許宣隻顧得哀嚎,也覺不著痛了,他哭的鼻涕眼淚都出來,白娘子俏臉上也跟著掛上兩行玉珠,發誓以後再也不試探許宣了。
“官人,我知道你的心了,再也不看了,我們以後一定幸福地生活。”她小聲發誓。
終於打完了,許宣隻覺得渾身酸痛,屁股好像被打爛了,他趴在地上,一個勁抽噎。
“今天先給你們一點小小的懲罰,等到明日再不將事情說清,可就要問罪了。押下去!”林少又丟了一根令簽,狗腿子們就將許宣和白娘子帶回了監牢。
許宣趴在白娘子腿上,痛哭著:“娘子,我好疼啊,我屁股和背都要裂開了!”
白娘子抱著他的頭,也忍不住流淚,她溫柔哄道:“官人,我在呢,不疼,不疼,睡著了就好了。”她像母親一樣,輕聲哼著,暗暗用了些法力,許宣很快就睡著了。
許宣剛一睡著,杜青和小青就出現在了監牢。
白娘子忍不住埋怨道:“杜二郎,你出的什餿主意,不是說決不讓官人受一點罪嗎,你看他都被打成什樣子了!”
杜青也很無語,他讓小青施法術了啊,按理說許宣應該感受不到疼痛了,但聽他痛哭得差點昏過去的樣子,這是怎回事?
小青也說道:“姐姐,我確實給棍子施法了,官人不可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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