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已落。
在避難所大門的圍牆步道上,七八個手電的光斑距離成了兩個直徑更大的光斑。
其中一個,照著一輛板車,
而另一個,則照著許文和費亞軍。
許文現在心很慌。
讓他慌張的原因倒不是這忽然出現的幸存者。
畢竟對方隻有一個年紀看起來剛剛二十出頭的女人,以及兩個差不多隻有五歲左右的孩子。
讓許文很慌的,是他看見坐在板車上的一個小女孩,正把費亞軍背包的那些不可描述的物品拿出來。
然後,許文又看見坐在他身邊的一個小男孩一臉疑惑的接過了那些東西,開始認真研究。
身邊的費亞軍感覺比許文更慌。
雖然他手端著五六式衝鋒槍。
在火力上可以絕對壓製住手隻有一根打磨了一下的鋼筋。
但是他還是很慌。
畢竟,費亞軍現在差不多已經算是社會性死亡了。
兩個小孩兒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他的背包拿出的那些東西,足夠讓一個人當場跳樓。
許文看著站在板車車頭的女人。
女人蓬頭垢麵,身上的衣服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此刻,她表情複雜的看著許文。
許文距離女人差不多有五六米的距離。
女人的手上拿著一根磨尖的一米來長的鋼筋。
不用想,這根鋼筋應該就是女人的最拿得出手的武器了。
許文看得出來,這女人應該也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
因為他從女人的雙眼之中看不出任何的恐懼。
即便是現在麵對手上拿著槍的費亞軍,她也沒有絲毫的怯場。
拿著鋼筋的她,如同一個女武神一般站在板車前,保護著車上的兩個小孩。
而在堅毅的背後,許文又從女人的眼神中讀出了一些羞澀。
應該是和費亞軍背包的那些東西有關。
因為一開始的尖叫,就是她發出的。
因此許文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女人早就看過了那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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