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舞和劉莎莎推著輪椅的李強走上去往二樓的坡道,許文左右看了看,偌大的一樓已經沒有了其他人。
他掏出一根煙點上之後,走到角落,撥通了顏靜的電話。
每天,許文在晚上四下無人的時候都會和顏靜電話聯係,交換一下信息,同時確認顏靜的安全。
“老板,今天你那邊怎樣?”
顏靜的聲音傳來:“不怎樣,今天可能就是我們最後一個通話了。”
許文挑了挑眉毛,急問道:“怎了?出什事兒了嗎?”
麵對許文的急促,顏靜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平靜,甚至在開口說話之前還笑了一下:“沒什事情,隻是我今天接到了一條短信,告訴我我的手機今晚12點之後就會欠費停機了。”
“欠費……停機?”
顏靜說道:“對啊,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電話沒有交費,運營商當然不會再提供服務咯。”
&34;不是……那你就充話費啊!&34;
顏靜道:“你以為我傻嗎?充值不了!我今天試了一天,所有我能想到的辦法都試過了,某付寶、某信……全部我都試過了,扣款能夠成功,但是話費始終都沒辦法到賬。我想可能是因為運營商那邊的係統已經出現了故障的原因吧。”
聽著顏靜的解釋,許文歎了口氣。
他們現在正在慢慢失去文明社會所帶來的各種便利。
“那除了這件事情之外,你那邊還有別的情況嗎?”
“沒了。”顏靜回答道:“每天都一樣,我這兒安靜得可怕。”
許文握著手機想了想:“那就好,那就好。明天一大早,我就會去西郊物流園的派出所,等拿到槍彈,我就會來找你。”
“不用著急,注意安全,我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我知道,你放心。”
掛斷電話之後,許文便走出避難所廠房。
他先去到停在院子中央的房車那,詢問了一下周文婷的情況,
費騰叔表示,剛剛喂了一些蜂蜜水之後,周文婷的情況已經好上了不少。
現在之所以還沒醒,應該是最近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許文點點頭,看著躺在房車床上,臉上已經出現了一些紅暈的周文婷。
她的右腳腳踝上拴著一根鉛筆粗細的登山繩。繩子的另外一端,拴在房車固定式餐桌的桌腿上。
這,也是許文的安排。
“我說許娃子,我看周文婷這情況,這繩子就沒有必要了吧?”
許文看著張秀梅搖了搖頭:“張阿姨,我知道你心善,覺得這樣來對待一個女孩子不好。但是你想想,如果這周文婷沒有對我們說實話呢?她其實是某個幸存者團體派來我們這兒打探消息的怎辦?甚至於她現在其實早就已經醒了,就等著晚上我們都休息的時候來摸黑攻擊我們,打算奪取我們物資怎辦?張阿姨,你能保證我說的事情不可能發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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