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拜訪福利院，院長微笑著迎接我們。

    我倒吸一口涼氣，她看起來不過三十多歲，但是和書房那張十幾年前的合照看起來一模一樣。

    像是看出了我的驚訝，院長對我笑了笑，恍惚間猞猁耳朵一閃而過，再定睛一看又仿佛是錯覺。

    林女士和院長相談甚歡，我和沈之遠落在後麵。

    我扒住他的胳膊，壓低聲音道：

    「耳朵！耳朵！院長也有耳朵！」

    「是啊，」沈之遠微微彎下腰：「這大多數都是這樣‘特殊’的孩子，你不知道嗎？」

    我的嘴巴一時間難以合上。

    「不負責任的獸人生下孩子就會丟掉，」他頓了一下：「人類也一樣。」

    我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慰，話先腦子一步溜了出來：

    「別難過，還有我——我是說領養了你——不是，隻是打個比方。」

    沈之遠笑眼彎彎，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啊——沈哥哥和漂亮姐姐在親親欸，」

    角落竄出來一個小胖子，仰著頭道。

    另一個女孩把他拉走：

    「走開啦，你根本什都不懂。」

    小胖子立刻不服氣地反駁：

    「就你懂得多！」

    「是啊，我就是懂得多。」

    ……

    爭吵聲愈來愈遠，溫熱的觸感仿佛還印在唇上，我和沈之遠都有些臉紅。

    「走吧。」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對了，」沈之遠額頭抵上我的額頭：「感謝領養——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

    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原來他不是無動於衷，而是害羞的時候耳朵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