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暴雨如期而至。
夜幕和雨幕互相交織,風聲和雷聲混雜著一些若有若無的低吼,奏出了一首驚天動地的末日進行曲。
不知道那三個小家夥怎樣?
視線已經完全被遮擋,窗外的能見度不足一米,豆大的雨點瘋狂地從空隙中射進屋子麵。
這大的動靜,張芸芸卻沒有一點反應。
直到我進去瞄了一眼,這才發現臥室麵的窗子不僅完好無損,而且還用木板給徹底封死了。
目光從窗子上移開的時候,和張芸芸的視線碰在了一起。
我說我隻是來看窗子的,你信嗎?
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因為側躺在床上的原因愈發顯得氣勢洶洶。
你要是一直保持目不斜視的話說不定我就信了,不過——
這個女人,一開口就和外麵的天氣一樣冰冷啊。我那是不可抗力啊,不可抗力!!!
——不過,也不是不行,但是我現在沒有那個心情。
下大雨了,好好休息吧。
為了避免她下一秒就改變主意,我急忙退出房間順帶給她關上了門。
把門給我打開,你想悶死我嘛!
說什困不困的,嗓門倒是挺大啊。
照她的吩咐,我隻好轉動門把手,準備給她留個縫隙透透氣。
咦???這門把手好像壞掉了,我說。
杜康,你故意的是不是?
沒有沒有,我一邊說著,一邊使勁擰了擰。
終於——哢擦一聲,門把手被我擰掉了。
與此同時,屋傳來了張芸芸的驚聲尖叫。
啊!喪屍!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張芸芸一下子就蹦到了門口,我立馬掏出手槍,對準門把手的缺口,靜靜地等著喪屍走過來——
死、死的?半晌,張芸芸才冒出來這一句。
我說怎那久都沒動靜。
閃開,我要踹門了,我說。
等張芸芸離開,我抬腿一腳就掛在了門上。
是的,你沒有聽錯,就踹了一個洞,我的腳被卡住了。
什破門?該硬的地方不硬……
我看了看這扇破門,右手握拳,一拳砸在靠近門軸的中心部位,轟隆一聲,破門應聲倒地。
由於慣性,我很不情願地扯了個一字馬,但張芸芸似乎並沒有發現這些小細節。
她的目光完全被那具屍體吸引了。
你怎那怕?我走過去一看,屍體後腦勺上結實地插著一把斧子,大概率是變成喪屍之後被砍死的。
我這剛要睡著,全身放鬆,他就倒了下來,正常人都會被嚇一跳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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