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起了個大早,為炎熱的一天做了良好的鋪墊,光芒灑落大地,也灑落在這個坐落在城郊、靜謐和諧的村落。
一個破落院子上空,悠悠地飄著嫋嫋青煙。
也不知道為什,林大娘家的狗大早上就叫個不停,林大娘喊了好幾遍也沒用,
“你個死狗,叫喚什!沒給你吃的嗎,大早晨在這叫什叫!”接著便開始含沙射影地罵罵咧咧道,“什好東西你沒吃過,大早晨的非得饞別人家的!你這隻死狗!”
鄉村野蠻女人的氣息在她身上展露無遺,她這吼是因為一大早晨便被隔壁院剁豬肉的聲音吵醒,心十分不爽。
林大娘院坐著幾個一個擇韭菜的老姐妹,幾個人坐在院子嚼舌頭,
“咦!這煮的是啥子呦,這也不像是豬肉的味呀?”
“大早晨就聽見他們家邦邦地剁東西,不是豬肉能是啥。”
“你再聞聞,這個味真不像豬肉,咋這大血味呢。”
“哎呦,你可別嚇人,誰家殺豬沒有血味,你聞,這是不是禿嚕豬的味嗎?臭哄哄的。”
“我也沒聽到豬叫啊。哎,他們家啥時候買豬了?”
“咱過去看看,幫個忙蹭個豬肉吃。”
林大娘聽了一口回絕道:“可別看了,要是撞上他們家那瘋子的眼神就不好了,我上次不小心跟她對上眼,做了好幾宿噩夢呢!”
“嗐,就他們家那經濟條件,攤上這樣的事,也挺不容易的。”
幾個婦人正在說著,突然,隔壁的一聲慘叫聲打斷了她們,那是一聲驚懼又帶著悲痛和憤怒的叫聲,半晌,又傳來了一聲顫顫巍巍的聲音,
“小田!你——你幹了什!”
“是他們兒子吧?”閑話的幾個婦人聽此,皆伸長了脖子聽動靜。
一個膽子大的搬來凳子扒著牆頭往隔壁看,牆頭上的鐵絲網厚厚的,像是怕什東西爬過來似的,已經鏽跡斑斑。
循聲望去,她先是看見了大門口王家的大兒子王小天癱在地上,往右看,還有半條胳膊沾滿褐紅色半幹的血液。
一口大鍋在屋門前,鍋下的柴火燒得正旺,水泥地上還有半截頭發。
那鍋咕嘟咕嘟地翻滾著,滾上來形成油泡又迅速炸開,白乎乎的表麵時不時翻上來人體組織。
那婦人嚇得捂住嘴巴,腿軟得直接從凳子上癱了下來,其他幾人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七嘴八舌地問怎了。
隻見那婦人隻結巴著擠出一句話來:“殺……殺的……不是人……不……不是豬是人!殺人了……殺人了!”
而後便人事不省。
她們半拖半拽著將暈倒的人拖進了屋內,鎖上窗戶關上門,大氣不敢出,哆哆嗦嗦地報了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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