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
我的弟弟提奧·梵高把我送入了一個療養院。
他和我說:“好好養病。”
我沉默了,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需要畫布,還有顏料。”
弟弟聽到我的話,很是擔心。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他很愛我,不然也不會送我來這。
我目送弟弟走出了療養院。
我很想出去送送他。
但我出不去,因為我倆中間隔著一扇被關緊的鐵門。
護士來了。
她和我說:“該吃藥了。”
我沒有拒絕,拿起藥丸,仰頭就吃下去了。
我知道拒絕的後果,因為我看到身旁一位與我同樣身著病服的人因為拒絕吃藥被七八個醫生架走了。
我不會亂說話,和醫生相處得還算融洽。
醫生雷伊是新來的實習生,他對我很特別。
我對他印象也不錯,還給他畫了肖像。
綠色的胡子,紅色的頭發,女人一般油潤的嘴唇。
醫生雷伊好像不會欣賞這幅佳作,但還是誇我畫得很像,說要拿給同事看。
他的同事極度誇張的笑了。
我突然感到很寂寞。
他們看不懂超前的藝術。
我鬱鬱寡歡,靜靜地看著星空。
看到星空會轉動,就像我筆下的星空。
我忽然想弟弟了。
我給他寫了很多信。
他很忙,有時會來療養院看我,還會幫我帶些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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