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雲難得端坐,態度認真。
“世人隻以為,符籙就是要綻放才有用,但是它對我來說,也是有感情的。”
破雲說話斷斷續續,時清時糊,像是夢中囈語。
“我要教你的,不是製符,而是控製符籙,與其建立更深層的聯係。”
“那……如何建立連續呢?”冉顏沉浸其中,脫口而出。
“當然是親和力,笨丫頭!誰願意靠近一個沒有親和力的人?”
冉顏雖然被罵了,但是並無絲毫不滿,反而欣喜於自己踏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
“切記不要將它當成一個轉瞬即逝的物件,接下來,就是你的造化了!”
破雲說完,不再多言,短短幾句,也足夠冉顏頓悟了。
不要將符籙當成一個轉瞬即逝的物件……
那該如何,將符籙循環使用嗎?若真是如此,那符便不再是符,從意義上講應該變成武器了吧。
難道反其道而行之,便可以嗎?
正所謂,萬物皆有靈,若是符籙產生了靈,便為符靈,正如武器中的器靈,陣法中的陣靈一樣。
冉顏似懂非懂。
可惜她如今並不通曉符籙的知識,不然感悟必定更加深厚。
不知又過了多久,遠遠地傳來一個開門聲,頓時便有微光透進來,隨後便是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冉顏警惕起來,假裝尚未蘇醒。
那些人並不閑談,徑直打開房門將冉顏提了出來。
旁邊房間的破雲忽然開始嚷嚷起來。
“這次怎不帶老夫了,帶個小女娃做什?”
“老家夥,你已經對邪神大人無用了,還是安分享受你人生中最後的時間吧。”
冉顏被他們扛在肩上,胃中翻湧。
事到如今,她隻能靠自己了。
冉顏被他們放到一個光亮的地方,悄悄聽著他們的對話。
“正好當時多綁了一個女娃,不用繼續再用那個老家夥試藥了。”
“是啊,他如今已經不再是破雲尊者,更不配為邪神大人服務了。”
“去給他送點藥吧,好歹也是為邪神大人貢獻過力量,便賞他臨死前再快活一把。”
“是。”
冉顏眼下也想不出什對策,但一直裝昏迷不是長久之計。
於是她裝作是剛睡醒的樣子,嚶嚀一聲,睜開眼,迷茫地打量著四周。
四周牆壁沒有開窗,將外麵的光線阻隔的嚴實,屋內的光源僅靠那幾根蠟燭支撐著。
正南方的位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詭異石塑,之所以說它詭異,是因為那石塑長著六臂,而且各自肆意伸展,呈現著非常奇怪的姿勢,就像是東拚西湊的。
石塑的下方擺放著新鮮的貢品,與場景格格不入。
而貢品下麵,是一個用血跡畫作的奇怪陣圖,血跡早已幹涸,呈現深褐色。
“你醒了?”一個黑袍人見狀,上前詢問。
“這是哪?”冉顏抬頭,根本看不見他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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