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走在路上時。

    林曉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司。隻得在心暗自悲歎。

    到了空無一人的訓練館之後。

    “老師，我們為什要下午來訓練館特訓啊。”

    “方便又安靜。”

    “說的也是，下午所有的學生都在圖書館，訓練館自然也就空下了來。”

    “司，把這套戰鬥服穿上。”

    穿上之後。

    “老師，這是幹什的啊。”

    “等會你就知道。”

    “身份確認完成，戰鬥係統啟動。啟動完成。請確認戰鬥模式。”

    “隨機。”

    “開始生成，確認戰鬥模式為槍擊訓練。”

    訓練館的地板開始逐漸變為具有實感的沙地。牆壁逐漸消失。

    “場景轉換完成。需要完成任務分值×1000，五秒後開始。”

    “老師，這是遊戲嗎？”

    “任務開始。”

    “你可以暫時理解為遊戲。司，我們來比比誰殺的多吧。”

    “好啊。”

    突然，司背後的沙地中竄出一隻和籃球般大小的異蟲。

    “×1”虛擬屏幕上數字發生了變動。

    粉碎的異蟲屍體所飛濺出如水銀一樣的粘液糊在了司的後腦勺上。

    “我一分了。”

    “是啊。”司摸了下後腦勺說道。

    幾分鍾後。

    在虛擬屏幕上，數字已經從一變為九百五十。

    “最終階段開始。”

    此時，沙地發生了劇烈的晃動。

    一隻巨大的沙漠洞蟲，拔地而出。

    一會，柔軟的沙地變回堅硬的地板。牆壁再次顯現。

    “抱歉啊，老師。我拖累你了。”

    林曉強忍著劇痛說道：“沒事呀。”

    司因為生物戰甲的緣故，所以這次的痛感對於他來說並不強烈，而這對於林曉來說，這份痛覺的劇烈遠遠要比司來的大。

    司也正因為這個原因而感到無比的悲痛和愧疚。

    “老師，您先休息一下吧。”

    林曉因為劇痛並沒有說話，隻是對司笑了笑。

    “開始。”

    “戰鬥係統啟動，請確認戰鬥模式。”

    “隨機。”

    “開始生成。確認戰鬥模式冷兵器對抗。”

    地板開始變為泥土地，牆壁也開始變為大理石製的階梯觀眾座位。一座巨大的古羅馬角鬥場逐漸顯現。

    “冷兵器對抗嗎，我該不會是和人吧。”司自言自語道

    “需要完成任務分值×5，開始。”

    “這次的分值和上次的為什會差這多。”

    司的對麵的鐵門逐漸打開。

    從鐵門中走出來的是一位穿著鎖子甲，手持長矛和盾牌的雄壯男性。

    突然，司被一根長矛貫穿胸膛。隨著長矛貫入胸膛，疼痛也越發劇烈。

    “淘汰×1。”

    “那家夥上來就開打嗎？”司胸前的長矛已經消失不見。

    “淘汰×2。”

    “可惡啊！”司再次被長矛擊中。

    “淘汰×3。”

    ……

    “淘汰×90。”

    隨著時間的流逝，淘汰的增長速度也開始變慢。

    司雙手顫抖並大口喘著粗氣。

    “還不夠！再來！”

    現在司已經可以大概率躲開投射，並可以勉強與那位戰士過上幾招。

    ……

    “淘汰×229。”

    司強壓住因為劇痛而顫抖的身體。

    “還不夠！再來。”

    ……

    “淘汰×282。”

    司勉強喊道：“再來！”

    由於多次疼痛的刺激，司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了。

    “淘汰×289。”

    “任務分值×1。”

    第二位戰士剛剛出現在鐵門時。

    司拿起長矛衝了上去。

    “戰鬥係統模擬終止。下次攻擊必定會被擊中。檢測到您遭受下次攻擊死亡風險過大，強製退出執行。急救呼叫已啟動。”

    司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學校的醫務室。

    林曉在病床旁來回的渡步。

    “老師，訓練結束了嗎？”

    林曉小聲說道：“沒有。”

    “那我們繼續吧，老師。”

    “為什。”

    林曉哽咽著。

    司溫柔的說道：“怎啦，老師。”

    “289次。那種感覺你整整體驗了298次。到底是為什呢。”

    司笑著說道：“老師，你看我現在不還是好好的嗎，所以不要為我擔心。”

    林曉怒喊道：“好好的！再晚來一會，你就死了！怎可能會是好好的！”

    “對不起。老師，我先去訓練館了。”

    在快要走出醫務室時。

    林曉猛的抱住司並小聲說道：“為什，回答我。”

    “我並不想成為老師的累贅。”

    “你不是累贅。”

    “其實我都明白。今天的分組，是害怕我被孤立，您才會參加的分組吧。去圖書館也是害怕它們會嘲笑我無法使用戰甲，才會故意的把時間錯開。還有剛剛的戰鬥訓練，您也是為了我能夠更好的訓練才一起來的。如果不是因為我，您也不會體驗到那種感覺。就連您的欺騙也是為了我。所以我想保護您！我不希望您為我犧牲這大。”

    “大笨蛋！那你可要好好保護老師啊。”林曉鬆開司擦了擦眼角的淚花說道。

    “誒，老師你怎哭了。”司回過頭來慌張的說道。

    “你要答應老師，以後絕對絕對不可以在這個樣子了。”

    “老師隻要不哭，我就答應您。”

    林曉笑著說道：“嗯！”

    傍晚時分，秋風瑟瑟。

    司一人漫無目的走在一個破舊幽暗的深巷。

    走著，走著，一個黃色的光點吸引司的注意。

    來到暗巷的盡頭。有一個古舊的書亭在此坐落，書亭的硬塑料遮棚被掛著的白熾燈照的發黃。

    一位穿著藍色工裝手拿著一個白色茶缸的老人坐在舊書亭旁。

    老人：“年輕人，有什心事嗎？”

    “謝謝，您的擔心。不過，我並沒有什心事？”

    “很少有年輕人會來這，過來看看吧。”

    司坐到老人的身旁說道：“您為什會在這開書亭啊。”

    “那你為什會來這呢？”

    “我……”

    “這個書亭，是留給像你這樣的人用來歇腳的。”

    老人站起來說道：“挑挑看，總有一書適合你的。”隨後便走進了書亭。

    “謝謝。”

    司在放書的角落找了一本舊書。

    一頁。

    兩頁。

    ………

    不知不覺，過了很久。

    “老大爺。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書給您放這了。再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