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有逃脫之法!”韓宣看著後方追來的軍兵,自己的馬顯然是比不得戰馬快,當即大叫。
女子蹙眉,瞥了一眼那兩隻鹹豬手,黑布下的嘴可能是在咬牙切齒,“我怎知道!”
“靠!你這一路跑,還不知道怎擺脫?”韓宣突然後悔把這女子拉上馬了。
不過就算不拉,其實情況也差不多,都出言挑釁人家軍兵了,要死的時候拉個墊背兒的,自己說不定還能活。
當然,這隻是最下策,韓宣瞧見遠處的山上樹林,心思急轉。
陂隴縣人不善打獵,官府又無能,所以從山上走的官道基本都荒廢了,而自己在猛虎寨呆了那久,山地複雜,總好過平地上等死好。
於是,韓宣一把抓住韁繩,準確的說,應該是女子握著韁繩的手,柔若無骨,當真舒適。
不過韓宣絕對是沒有揩油的想法,隻見他抓住之後,不顧女子下意識的反抗,硬是讓馬兒就要衝上山去。
“登徒子!放手!”女子被捏的生疼,很難想象自己自幼習武,竟然被一個身著儒衫的“弱男子”給禁錮的手動彈不得。
“不想死,別說話!”韓宣也來不及解釋,因為馬被他一頓操作,衝的異常快,幾乎就要撞上一棵樹去。
韓宣又是快速起身,環抱住女子細腰,騰躍而起,憑借自己抓住的樹枝緩衝落地,這才安然。
事後也是第一時間鬆手,拉著女子就往山上跑。
“你!撒手!”女子都快被急哭了,怎還有這種人啊?自己都快被這男人便宜占光了,又是抱又是牽手的,成何體統!
任由女子百般不願,韓宣拿著從女子手中奪過來的劍在前邊開路,壓根沒想理她,太聒噪了。
這野草、荊棘、灌木應有盡有,而那些追來的軍兵自然就不能騎馬,又穿甲胄影響速度,所以倒還有些給韓宣逃跑的時間。
是故,韓宣在找到一塊兒比較隱蔽的山洞,應該是以前戰亂留下來的洞。
潮濕陰冷,毒蟲盤踞,但韓宣一點沒在怕,徑直走了進去,再喜歡待在烏漆嘛黑地方的蟲啊動物啊,哪有人可怕?
韓宣這才鬆開手,不過長劍依然留在另一隻手,“好了,你什來頭?”
“朝廷欽犯,快把劍還我!”女子揉了揉自己的手,被這不懂憐香惜玉的登徒子都捏紅了。
同時也看出這人沒殺心,不然女子也不敢這樣怒斥他。
“喂,你這說話可就半點禮貌都沒有了,要不是你,我何來這無妄之災?”韓宣眉頭鎖起,語氣也變得冷厲起來。
“本姑娘承認,牽連了你是我不對,可是這劍對我很重要,今日若歸還,且安然逃出去,他日定當有報。”女子深吸一口氣,這事是自己理虧,隻能語氣輕柔些了。
韓宣向來不吃這套,趁女子不注意,扯下她遮住麵容的黑布。
沾染些許風塵的,有些偏瘦削的鵝蛋臉,巧小瓊鼻,櫻桃般的嘴唇,搭上膚若凝脂的皮膚,以及那雙動人動情的桃花眼,這哪不算是個美人了?
當然,韓宣自然不會因為這個怎樣,隻是略微驚詫之後,捏住她的臉,“報什報,我都快被你牽連死了!”
“登徒子!”女子先是沒緩過神的呆愣,而後怒不可遏的拍掉韓宣的手,奈何沒學過罵人的話,俏臉憋得通紅,也隻知道這一詞。
“沒錯!就是了怎著!反正今天要出不去,我就牡丹花下死了!”韓宣一副擺爛的模樣,那欠打的表情就是在說,趕緊使出吃奶的勁兒想辦法。
“你帶我進來的!我怎知道怎出去!就是死我也不會給你這登徒子半點機會!”女子就沒見過這厚臉皮的人,可惜隻是越生氣,讓人越發覺得可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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