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舊很舊的夢---------
一條碩壯的黑狗,從一條幽黑的巷子向我撲來,腥紅的大嘴張得可以塞得下一隻足球,白森森的牙齒上垂涎著膩乎乎的唾液,它赤紅色的眼睛,有著吞食著一切的瘋狂。
我死命的跑,死命的呼喊:“救命呀!救命呀!快救救我!”
可我幼小的雙腿,怎逃得過四肢粗壯有力黑狗瘋狂的追擊。
終於,我跌倒在地!
黑狗白森森的牙齒咬在我高高翹起的屁股上,我仿佛聽到了屁股上細嫩的肌肉,如被破麻布一樣的撕裂,發出“絲絲!”的撕裂聲,甚至,還聽到血肉脫離時特有的粘乎聲。
“我艸!又做夢了!”
我嚎叫了一聲,艱難的從夢醒來。
自從在七八歲那年,被一條不知道從什地方竄來的大黑狗咬過之後,我就一直重複著做這樣的一個噩夢。
而且,隨著一次一次的重複,當年被黑狗咬中的片段,自行的補腦自行的雕琢放大放慢。
我甚至連大黑狗跑動時的姿勢,跑動時毛發的飛揚,以及,它奔跑時伸出來的爪子,一前一後落在地麵上的樣子。
都如慢鏡頭一般,一幀一幀的夢得清清楚楚。
突然,我感覺不對,怎一身酸痛?
怎渾身的關節像生了鏽一樣,連仰起頭從地上爬起來,都這的艱辛。
還有,我的眼睛怎啦?
怎灰朦朦的模糊一片?
是不是我的眼鏡沒戴好?
我慢慢的想著,想抬起手往臉上摸去。
不知道為什,我感覺自己此時想東西,總慢了一拍半拍,腦袋就像滲了漿糊,想不清澈。
對於過去,對於思索的追逐總是碾不上。
特別是自己身體的動作,往往腦子想到了,然後,身體四肢慢了半拍才能動作,而且是特別的慢和生澀。
好像,腦袋與身體四肢缺少某種聯係,好像是四肢的關節缺少潤滑液。
在我抬起手臂去摸自己的臉時,竟然,聽到關節發出一陣“哢嚓!”的脆響。
我在腦子想:“我是不是病了?好像病得挺嚴重的?”
不知道為什,本來想嘀咕著說出口的話,卻隻是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聲音來。
感覺喉嚨塞了一塊粗糙的砂布,堵得死死的,生澀得很。
突然,我好似想起了什。
好似末日來了!
腦子模模糊糊的閃過泡菜國街道上,一些像美麗國拍的僵屍片的怪物,滿大街追逐,相互撕咬的鏡頭。
我不會是也被感染了吧?
我不會也馬上就變成僵屍,瘋狂的追逐,瘋狂的吞食,那些包裹得像個粽子一樣的泡菜國人吧?
不知道為什?
一想起自己將那些每天高揚著鼻子的泡菜國人,能撕裂,能咬碎,能夠吞進肚子。
特別是將那些經過刀子雕琢之後,換了個人一樣的雌性豐滿母體,撕裂咬碎吞食掉,就感覺異常的興奮。
同時,身體內腦子,突然湧出一種的瘋狂饑餓感,好似每一個細胞都在呼喊:“我餓!我很餓!我要進食!”
我忍著肚子要餓穿了的饑餓,暗暗的罵了自己一句:“我艸,老子怕是有病吧,連人都想吃!”
想了這多,這時候,我的手才摸到我的臉上,摸到我的眼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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