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州初入世—離開

類別:未分類 作者:巴酒 本章:第十章 青州初入世—離開

    在門外聽著毒郎中錯亂沉重的呼吸聲,在門外停了許久,直至房的人醒來出聲,“進來吧。”進去後玉麒麟不知道該怎說,倒是毒郎中率先開了口,“她死了?”

    “嗯,剛剛收到白子慶傳來的消息,葬禮在七日後。”

    毒郎中起身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像是喝酒一樣幹了它,靜了一會兒對玉麒麟說道:“我沒多少時間了,之前整理了一些方法,你以後按照上麵要求做,應該能找回你的記憶。”

    “嗯。”

    毒郎中走出房間,看著這的一草一木,雖然跟十巫山布置得一模一樣,但終究不是,“我離開家鄉已經整整二十年了,可能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毒郎中如此,玉麒麟又何嚐不是,她甚至連自己是誰,家在哪兒都一概不知。

    “我死後把我的骨灰撒了吧,說不定風能帶我回家。”說著毒郎中看向天空,他似乎能看到吹向十巫山的風。

    玉麒麟也抬頭望著天空,說道:“我們都能找到回家的路的。”

    七日後,青州城城主夫人正式下葬,於此同時,東蜀各州送往皇室的禦用醫師也在啟程的路上。青州邊界的山頭,毒郎中望著底下一眼看不到頭的江流,那艘船正朝著遠方而去。船上的那個人幾乎占據了他一輩子的時間,他不知道她對於自己而言到底是一個什樣的存在,一個殺人一個救人,抑或是一個複仇一個贖罪。或許自己是愛她的,可明知她在一條黑暗的道路上越走越遠卻什也不做;又或許著隻是自己在跟自己較量,可看到那些死在自己研製出來的毒藥下的一條接著一條的人命的時候,他會做一些對死人毫無意義而對活人有益的事,想以此來補償自己內心深處的悔過。

    玉麒麟在毒郎中身後不遠處的樹底下倚坐著,忽然見他搖搖欲墜,一個箭步上前扶住了他。看著他從耳孔麵滲透出來的血,玉麒麟趕緊拿出備好的藥,毒郎中隻是笑笑,隨後將藥丟下了江流,說道:“將死之人,多活一刻都是折磨,我可不想受那個苦。”玉麒麟扶他坐下,說道:“好死不如賴活著。”毒郎中聽罷笑道:“又是哪本書杜撰的?”玉麒麟道:“我自己說的。每個人的看法不一樣,於我而言,死了就什也沒了,活著至少能感知,大好山河,多看一眼賺一眼。”說著玉麒麟又拿出一瓶藥來,笑道:“怎樣,要不要試試?”

    在毒郎中最後的一個月的時間,玉麒麟帶著他走過了能走江河山川、大街小巷,如他最後的一句話所說:我這一生,唯有著最後的一月是為我自己而活,但我從不後悔,因為我就是這樣的人,就算人生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這樣的選擇,這才是我毒郎中,孟淵。

    白禮卿因為其夫人的離開整個人一下憔悴了許多,加之他自己無兒無女,所以在這段時間內都是白子慶幫著打理事務,看著侄兒如此上進,白禮卿也打算把城主之位傳給他,卻沒想到白子慶拒絕了,問其緣由,白子慶則說自己經驗不足,想再鍛煉鍛煉,白禮卿也沒再說什,畢竟他的年紀是小,如果這個時候就將城主之位傳給他,怕是底下的人多有不服,想著也罷,就再鍛煉幾年,也借此機會幫他培養自己的勢力,慢慢將一切轉到他的手中。

    白子慶知道,叔母去世的事,雖說叔父對自己說沒事,但任何人都看得出來,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憔悴了不少,更何況自己這個同吃同住的侄兒,於是安排好相關事務後白子慶打算去一趟杏林村,看看毒郎中能否有法子解開叔父的心病,畢竟他和叔母是親人。然後等他到了杏林村的時候,才從老高口中得知毒郎中已經去世數日了。

    “那玉姑娘呢?她現在在哪兒?”

    老高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在火化了老郎中的屍體後她就離開了,也沒說去哪兒,問她還回來不,她說不知道。”老高歎了口氣接著說:“看樣子怕是不回來了,就是可憐她一個小姑娘,無親無故的,就這流浪去了。”

    這一次白子慶沒有被任何的毒蛇襲擊,這是他第一次來到毒郎中和玉麒麟所在的木屋,這被打掃得幹幹淨淨,仿佛還有人居住一樣。看著這的一花一草、一磚一瓦,白子慶似乎能想象到玉麒麟在這生活的場景,可能就如同尋常女兒家那般琴棋書畫、女工插花之類的。不對,她怎可能同尋常閨閣女子那般,想著想著白子慶突然回憶起和玉麒麟相識的過程,她的的確確是一個不拘於繁文縟節、瀟灑於世間的女公子,這樣的人,又何嚐不是他自己夢想成為的人呢?

    而這邊玉麒麟準備離開青州,把毒郎中的骨灰帶回他的家鄉。對於西南蠻族的十巫山玉麒麟一點兒也不知道,所以打算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商隊或者是鏢局之類的到了西南再說,於是便來到了青州城。可一番打探下來沒有任何的商隊和鏢局要到西南,都說西南不論是人還是物多怪異,基本上除了當地人沒什人去。就在玉麒麟一籌莫展之際,忽然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

    “西南?老地方了。”

    玉麒麟轉頭一看,是一個喝得爛醉的酒瘋子,披頭散發的仰躺在碼頭邊而的破船上。玉麒麟沒有搭理他,轉身離開碼頭準備去找白子慶試試,本來也打算找不到門路就去問問他的。哪知那個酒鬼竟對她使暗器,好在她反應迅速及時閃開了。玉麒麟不打算跟一個酒瘋子浪費時間,也沒計較什就準備走,可人家根本沒有要讓她走的意思,這次直接一根繩子套向玉麒麟,隻見玉麒麟拉住繩子之際,就被那人帶向了河麵,玉麒麟也直接借勢躍至河麵上的一船上。

    對著對麵看不清麵孔的酒鬼,玉麒麟的戒備心立馬上來了,那人從頭到尾都沒看過自己一眼,卻能在來來往往的嘈雜人群中精準地判斷自己的位置,顯然他的聽力異於常人,而且關注自己很久了,可能是和之前的殺手一夥的?難道是白禮卿又想幹什?或者是那個人?疑慮之下玉麒麟問道:“你是誰?想幹什?”

    那人還是不開口,繼續喝自己的酒,也不讓玉麒麟走,玉麒麟這一來一回的試探,也大抵知道了這個人的武功水平,同時周圍的人見此狀況也都離得遠遠得好準備觀戰,害怕得則直接離開現場。既然是衝著自己來的,那不動手是離不開了,玉麒麟也不客氣了,拿起船槳以掌力推向那酒鬼,隨之甩出繩子固定在岸邊,借力從側麵出擊。玉麒麟試過那人得武功,在她之下,本以為可以速戰速決,卻沒想到那人輕功極好,隻輕輕以躍身,便即刻轉移到了另一艘船上,而這艘破船在她擲來得船槳之下船篷直接被洞穿了,玉麒麟本身也沒打算殺他,要不然這船槳穿得就不是船篷了。玉麒麟也躍至破船之上,隻聽得那人遙遙說道:“小姑娘功夫不錯,隻是這下手未免太狠些。”

    剛才沒怎注意,現在一聽這聲音,玉麒麟便知道了他大概得年紀,應該在二十五六左右。不過他話話外得語氣也不像是有惡意,從他剛剛幾次出手來看也沒有要真的傷害自己的意思,難道隻是想要試試自己?想到他之前說的話,玉麒麟問道:“說吧,什條件才能帶我去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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