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後殿寂明摟著狐娜坐在床上,狐娜將頭靠在寂明肩膀上,但眼角和臉上的淚痕仍清晰可見。
寂明解釋道:“想聽聽我小時候的故事嗎?”
娜娜逐漸抱緊了寂明,用帶著哭腔的聲音嗯了一聲,便將頭埋在寂明懷。
寂明輕聲說:“我的童年,可能和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寂明閉上眼睛,藏著淚回憶道:“小時候.....
“走開,小魔頭,別跟我們在一塊”。
自從家族遭受劫難後,原本相對平靜的生活也不複存在。
寂明每天都重複著同樣的流程,上學,被嘲笑,被欺辱,放學,然後再上學,每天都陷入這無休止的循環。
本來以為就會這樣了殘餘生,但直到有一天.……
水冰兒:“你們在做什,誰允許你們欺負同學了!”。
“不好,是公主,快跑!”剛剛的幾個壞小孩急溜溜的跑開了。
冰兒蹲下來看著寂明,溫柔的說道:“你沒事吧?”
寂明強撐著地麵站起來,眼神依舊冰冷著,“不勞你費心。”說完便繞開冰兒向校門走去。
寂明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誰也不看,誰也不聽,但世界卻不打算放過他。
“這就是那個魔鬼的兒子,真晦氣。”寂明的腳步逐漸快了起來,
“一看就不是什好東西,幹脆把他逐出山海城算了。”寂明強忍著眼淚飛奔起來,
到家後摔門上鎖,背靠著門,抱頭蹲下,偷偷哭,也不發出任何聲音讓別人知道這還有個“罪犯”。
“我明明什都沒有做,為什大家都這討厭我......
就在寂明瀕臨崩潰之際,他卻好像聽到了敲門的聲音,是和母親一樣溫柔的節奏。
水冰兒:“請問,這是寂明家嗎?”
寂明默默地站起來,小聲道:“有事嗎?”
冰兒:“你的東西落在學校了,能出來拿一下嗎?”
寂明聽著門外的動靜,好像隻有她一個人,但他也不敢開門。
冰兒想到他在學校的處境,也逐漸理解了他的難處,
“東西我幫你放在門口了,有時間你記得來拿啊。”
冰兒在門口放下一個箱子便向源水城方向走去。
寂明聽著門外沒動靜了,就打開一個小縫偷瞄,“我沒落下東西啊。”
隨後目光下移看見一個小箱子,正猶豫著要不要打開,突然.....
“Hello,我是小考,我們來玩籃球吧。”一隻抱著籃球的小考拉頂開盒蓋冒出來,二話不說就往屋走。
寂明:“唉,你是誰啊?”小考:“玩籃球啊。”寂明:”…….。
“嘻嘻嘻,小考挺給力的嘛。”冰兒在不遠的樹下偷笑道。
春天到了,山海城的初笙學院漫花遍地,枝葉新生。
冰兒:“寂明,今天放學我們去淩風山玩吧。“
寂明笑著,“聽公主的。”
山上風大,寂明一直牽著冰兒的小手,演繹著旁人不理解卻又十分羨慕的青梅竹馬。
突然冰兒腳下一滑,隨身就向崖下墜去。
冰兒:“寂明!”
這時一麵鏡子在下麵托住冰兒,緩緩上升。寂明:“夙明夜鏡”。
冰兒回來後抱住寂明,“嗚嗚.…..嚇死我了。”
寂明將冰兒抱到山路內側,撫摸著她的頭說,“別怕,有我呢。”
冰兒害羞地笑了,側身躺在寂明懷,輕聲問道:“剛剛那是什啊?”
寂明在手心召喚出夙明夜鏡,認真的說道“這是夙明夜鏡,鏡族人獨有的一種靈器,也是擁有者的靈魂所在。”
冰兒看著夙鏡,又抬頭看向寂明,認真的說到“那你可要保護好了,可不能亂用。”
寂明笑了,又摸摸冰兒的小腦袋,“放心吧,沒那容易碎的,不然怎保護你啊。”
此時的風力逐漸變緩,陽光揮灑下來,像是給這對青梅竹馬最好的聘禮,
春更夏至,秋去冬來,每一次放學後冰兒都會去找寂明玩,但在這個大雪前的夜晚.…..
寂明站在門口,焦慮道:“已經超時一個時辰了,冰兒不會出事了吧。”
就在寂明準備出去尋找冰兒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道路盡頭,
寂明連忙過去給冰兒披上大衣,有些責備道:“這冷的天就別出來了。”
冰兒倒還是笑著,水靈靈的眼睛看著寂明,“你不是也在等嘛。”
寂明也笑了,一路護著冰兒回到屋內,
冰兒凍的直發抖,但還是解釋著:“母親說今天有大雪,說什也不讓我出來,我是等到大家都睡著後偷偷跑出來的。”
裹著被子發抖臉上還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一間屋子,一堆篝火,兩個小孩,兩份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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