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在徐淵準備去上班的時候，接到了姐夫李跳跳打來的電話。

    “徐淵，翠紅病了”李跳跳聲音有些沙啞“我現在正送她去中心醫院，很奇怪的病，我現在都不知道怎辦了，她怎突然就…”

    李跳跳越說越急，到最後聲音都有些嗚咽。

    “姐夫，你別著急，我現在就過來。”

    徐淵說完這句話，也火急火燎直奔中心醫院。

    當徐淵來到病房外麵的時候，透過窗口看到自己的姐姐，也就是徐翠紅正蜷曲著躺在病床上。想象中渾身插著管子的可怕景象並沒有發生。

    “姐夫，我姐怎了？”

    “醫生說，她身體沒有任何問題，可是，你姐昨天半夜突然抽搐，隻是抽搐了可能不到半分鍾”李跳跳滿頭大汗，喘著粗氣說道“後來我問你姐，她不說話，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傻笑，還有…還有就是隻會用喉嚨發出單調的無意義的聲調。”

    聽完李跳跳的描述，徐淵隻覺得眼前一黑。

    他差點沒站穩，撐著旁邊的窗沿道“那我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

    “醫生說他們還不知道具體病因，不建議這樣做，但是鑒於你姐一切生理指標都正常，也沒有明確說不可以近距離接觸。”

    徐淵推開病房的門，來到床前，輕輕拍打著徐翠紅的肩膀“姐，是我啊，小淵，姐你怎了。”

    徐翠紅轉過身，沒有看徐淵，隻是盯著手上一個布偶玩具繼續玩弄著。

    “姐，你認不出我了嗎？”徐淵俯下身，靠近一點，繼續說道“我是徐淵，小淵”

    可是徐翠紅並沒有對徐淵更關切的問話有所回應。仿佛完全聽不到對方說話一般，繼續玩弄著布偶。

    “她可以聽到你說話，隻是好像聽不懂你說什了”後麵的李跳跳輕聲說道。

    “她怎變成這樣了，這種情況，不是應該轉去精神科？”

    “開始我也是這樣對醫生講的，但是醫生說精神科已經人滿為患了，而且都是像她這樣的患者。”

    “那有治好出院的病例”

    “沒有”

    徐淵看著自己的姐姐，這個曾經對他嘮叨的姐姐，現在竟像一個五歲的小女孩一樣，仿佛她的世界隻剩下了那個布偶。

    徐淵想起了趙枕一博士的話“唯一的異常就是這些病人都不會說話了。”

    突然，徐翠紅笑了起來，準確地說是麵部肌肉的快速變換導致了她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笑。但是她的“笑聲”聽起來卻給人一種詭異的感覺，那是一種從喉嚨深處直接發出的，沒有聲帶參與的最原始的“笑”。

    徐淵見過這種笑。

    那是在動物園給黑猩猩拋食物之後才會看到的，屬於動物最原始的低吼。

    “姐…”徐淵緊緊握住徐翠紅的肩膀，眼不覺有些酸澀，這還是我最親愛的姐姐嗎？

    “砰”徐淵背後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

    回過頭來，隻見李跳跳整個人直直倒在地上，渾身抽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