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楊成功就好像嘴被塞進去幾十隻蒼蠅一樣。

    “楊主任，你在這兒幹嘛？身上怎這髒啊？”

    不等楊成功說話，董寒春向前一步，“領導好！”

    秦墨宵點點頭，眼神甚至沒從董寒春身上去過一下。

    楊成功拚命回想楊英啟的說話方式，“嗯，過來換下衣服。”

    秦墨宵笑著問道：“這是去哪兒了？怎身上這髒。”

    “沒什。”楊成功說完就要進屋子。

    “楊主任，您晚上有空嗎？今晚回家吧，兒子都想你了。”

    楊成功隻是隨便的點點頭，想著趕忙進去換衣服跑路。

    手剛搭上門把手，就聽到秦墨宵冷漠的聲音傳來，“你是誰？”

    楊成功的手停在門把手上，不敢回頭，“我是楊英啟啊。”

    秦墨宵慢慢走近，楊成功身上瞬間出滿了汗。

    “楊成功？你沒死！？你居然真的……”“砰！”不等秦墨宵說完，董寒春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手槍，直接打在了秦墨宵的心口上。

    楊成功被董寒春的行為嚇到，大聲製止董寒春還想要上前補槍的行為，“你在做什！小董！你瘋了！？”

    董寒春轉過頭，露出了笑容，可是這個笑容讓楊成功隻感覺背後發涼，“組長，快一點吧，槍聲會把很多人吸引來的。”

    楊成功咬咬牙，不再去看血泊中的秦墨宵。

    在楊成功換衣服的時候，董寒春在處理秦墨宵，楊成功也不知道董寒春把秦墨宵扔到哪去了，反正地上隻剩下血泊。

    “組長，稍微有點兒麻煩。”董寒春砸了咂嘴。

    楊成功沒有說話，隻感覺身邊這個小董仿佛變了一個人，殺人後甚至連一絲害怕的情緒都沒有露出來，仿佛剛才開槍的不是他。

    不過三分鍾，實驗室走廊擠滿了人，實驗人員很快就找到了血泊，可也隻找到了血泊。

    楊成功和董寒春擠在人群，他們剛才躲在另一個房間，等走廊人越來越多，便趁亂擠進去，楊成功低下頭，盡可能不讓別人認出他這幅楊英啟的麵容來。

    董寒春帶著楊成功在人群中如蛇一般遊走，好不容易走出門口，到了院子，兩人躲在一堵牆後，楊成功絲毫不敢放鬆，唯恐有人來問自己發生了什事。

    董寒春看著一旁楊成功的緊張模樣，笑了笑，“楊主任，你在緊張什啊？”

    楊成功不敢去看董寒春，隻是嘴硬道：“你殺人了！這是犯法的！”

    董寒春聳聳肩，一種事不關己的模樣，“管我什事，她自己找死的。”

    “是你開的槍！”

    董寒春摸了摸還在腰間的手槍，“他們不一樣對你開槍了嗎？組長，我這可是給你報仇了！”

    楊成功已經快瘋了，從一開始挨打到現在自己成了殺人幫凶，“我他媽用你給我報仇！你殺人了！是殺人犯！你會進監獄的！”

    董寒春還是那種無所謂的模樣。

    楊成功死死盯著董寒春，董寒春擺出一副少女害羞的模樣，“幹嘛啦，組長！”

    楊成功一拳就打在了董寒春的臉上，一手死死攥住董寒春的領口，瘋狂把情緒發泄出來，接連著七八拳，讓董寒春的鼻子嘴角都流出了血。

    “都怪你！老子成了殺人犯！都怪你！都他媽怪你！我不要坐監獄！我不要！”

    董寒春看到楊成功的眼睛已經被血絲充滿後，一把就扯開了楊成功的手，又是一巴掌扇在楊成功的臉上，麵無表情的問道：“冷靜些了嗎？”

    楊成功被董寒春的一巴掌差點兒扇暈過去，隻能坐在地上揉著臉頰，不敢再出聲。

    “楊成功，現在隻有我能救你，如果我反悔了，不救你了，你被那些人抓住，就等著被切片研究吧！”董寒春指了指走廊亂糟糟的人群。

    “是我殺了秦墨宵那個女人，如果我不殺她，那現在死的就是我們兩個！你明白嗎？如果再違背我的意思，下一個就是你死。”

    董寒春低沉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冷若冰霜的眼神絲毫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暖。

    “嗯。”楊成功隻能妥協，現在自己的命捏在他的手上。

    “站起來，不允許和一個失敗者一樣！”

    楊成功硬撐著站了起來。

    “很好，組長，我們就躲在這兒，他們不敢報警。”董寒春又恢複了以前的語氣，帶著些笑意。

    “你怎知道他們不敢報警？”

    董寒春隻是開始上下打量楊成功，楊成功明白了董寒春的意思，他們敢隨便的開槍，而且差點兒殺了自己，那他們背地還會做多少壞事？

    楊成功本想詢問董寒春我們還要等多長時間，可想了想剛才董寒春的眼神，還是算了吧。

    兩人就那躲在牆後，直到走廊的人逐漸少了起來，楊成功剛想鬆口氣，可發現董寒春卻警惕起來。

    “找到了沒有。”是那個女人的聲音！

    楊成功一聽到這個聲音，感覺腿都要軟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隻是一個名字沒有說出來，就給自己腦袋上開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