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觸手可及的不是鵝黃色的被褥,不是那間二樓座北朝南的臥室,更沒有早上醒來特有的清爽感,頭感覺暈乎乎的,還挺疼得,像是宿醉的感覺,但是又有些區別。
入眼可及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刺鼻的消毒水味。
右手手背上打著吊針,正在輸液,抬頭看了看吊瓶——葡萄糖注射液。
左手邊是一台實時監控心電圖的機器,上麵顯示心率和血壓。
門被輕輕的打開了,如果不是那張熟悉的臉頰,我還以為自己又穿了。
安室透身穿一件寬鬆的牛仔風衣,配上一條咖啡色的羊絨圍巾,打底的是一條灰色休閑褲,他見到我醒來,頗有些驚訝,隨即又換上了一成不變的笑容,“喲,卉子醒了?”
“我這是……咳咳”剛剛開口,才發現喉嚨沙啞,單純的呼吸都會刺激到扁導體,導致又一輪咳嗽,接著他又是遞水,又是拍背,才使我氣息平穩下來。
安室透這才摁下桌旁的白色按鍵——呼叫鈴,“藤野醫師?病人醒了。”
然後又是一陣子滴滴答答的檢查,血壓,心率,肌酸激的數值……
等一切數值都顯示正常值時,安室透明顯的長呼了一口氣,而此時的我還是一頭霧水。
“安室先生……咳咳……”我咳的厲害。
“某個人自己發燒了,燒到心率不齊都不知道上醫院,”安室透悠悠然的撇了我一眼,“然後某個好心的鄰居奇怪為什一戶人家大白天的都開著燈也不出門,隨便進去一看,發現戶主昏迷在客廳。”
“咳咳……咳咳……”隨便進去?估計是撬鎖進去的,“那先在此謝過安室先生了,給您添麻煩了。”
“,”安室透冷哼了一聲,“單純的發燒會燒到昏迷?會燒到心率異常?會燒到血壓升高後生命體征異常?需要先送醫院催吐,再考慮退燒?”安室透一步步緊逼,我往後靠了靠,倚在床背上,手顫顫巍巍的扶著床兩邊的欄杆,“卉子小姐?”
“啊?是?安室先生。”隻要安室透一提高嗓音,我習慣性的用上敬語。
“你為什要吃安眠藥?而且是一罐?”安室透的手直接抓住我的肩膀,往他懷一帶,我眼前的景物一轉,變成了仰麵朝天躺著。
安眠藥?而且是一罐?我仔細回想,最後確定最起碼在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並沒有服用過任何安眠藥物,隻能說明這個身體的前主人可能是死於安眠藥服用過量的自殺。
怪不得頭那暈,又感覺眼前朦朦朧朧的了,好困,眼前一黑,隻聽見安室透的一句話,“你確定不需要心理醫生嗎?我這到是有個不錯的推薦……醫師!藤野醫師!患者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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