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內日

    化學江老師：“軍訓也訓完了，迎新晚會也結束了，你們的日子過得是不是太舒服了？今天我們來做個測驗吧！看看你們放假的時候化學複習得怎樣。”

    眾生：“啊？”

    曲：“江老師，別呀！十一的假剛放完就考試。”

    江：“我告訴你們，第一章講的氧化還原是個重點，到了高三還得折騰這點東西，有的同學到了高三還搞不清楚，那這三年化學等於白上了。現在是打基礎的時候，測驗多點也是應該的。我可不是嚇唬你們，如果你們現在搞不清楚，高三就很難搞清楚啦！”

    教室內稍後

    物理課上，眾生喊：“司馬老師，您慢點講！”

    司馬老師很不滿地：“這種速度就跟不上了？本來還想給你們加速的，不行，我真的得要加速了。我告訴你們，這學期物理沒什難度，下學期一接觸動量，動能，有你們犯糊塗的時候，到了高二的電學更抽象，但那偏偏又是高考重點！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們說那多了。”

    眾生聽得大眼瞪小眼。

    曲：“我不學理還不成嗎？”

    教室內稍後

    地理賈老師：“第一章咱們已經做過一次測驗了，成績大家也都看到了，並不理想。我承認第一章有些地方是很不好理解，但是到了第二章還有更難理解的地方。下學期學習人地關係會更枯燥，你們肯定不愛學，現在就怵頭，會考怎過呀？”

    曲大喊：“哎呀，文我也不學了。”

    教室內稍後

    曆史孟老師：“今天你們怎這興奮呀？曆史其實並不是一門難學的科目，就算你什都不會，蒙選擇題，也不可能一道也蒙不對。我知道你們中的絕大多數同學都不會學文，所以我對你們要求不高，把會考過了就行。”

    下課鈴響起。

    孟：“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

    同學們懶懶散散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曲憤怒地：“這一上午老師們都吃錯什藥了，擠兌誰呢？這還是上課嗎，挺好的心情都讓他們給攪和了！”

    楊：“曲陽，不去吃飯呀？”

    曲：“不去不去！氣都氣飽了。”

    楊：“行了，你犯得著跟老師們生氣？”

    樓道內日

    韓笑和含蓄從教室走出來，邊走邊聊。

    韓笑：“你知道坐在高尹後麵的那個男生叫什嗎？”

    含蓄：“我就聽過一次老師點名，好像叫肖鄭楠。”

    韓笑：“你不覺得那個人很奇怪嗎？你見過他和什人說過一句話嗎，他好像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

    含蓄：“你這一說還真是那一回事。沉默寡言，流川楓一樣。”

    韓笑：“你猜他為什會這樣呢？是不是他從小就有自閉症；或者是他……”

    含蓄：“他會不會是ABC啊？”

    韓笑：“ABC？ABC就了不起了！”

    含蓄：“別八卦了，別人的事，你管這多幹嗎？”

    韓笑：“好奇！總覺得這個人不簡單。”

    教學樓走廊內稍後

    肖鄭楠——一位身材高大，身形消瘦的男生正在走廊踱著步子。他兩隻手插雜口袋，目視前方，一副玩世不恭不屑一顧的樣子。

    他經過一位女生的身旁，引起了這個女生的注意，然後目送他遠去的背影，目光隨著移動。

    這時韓笑拿著一本書，邊走邊看，朝這位女生這邊走過來。那女生叫住韓笑：“韓笑！”

    韓笑抬起頭，友好的點一下頭，回答道：“是你啊，王瑩。”

    女孩指著肖鄭楠遠去的背影，問道：“那個人……”

    韓笑順著女孩的手指望去，是高一四班的門口，人影一閃而過，進去了。“誰呀？”

    女孩興奮地：“就是你們班的一個男生。”

    韓笑笑了一下：“我們班男生多了。你說的是誰呀？”

    女孩深情地：“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韓笑誇張地：“啊！能讓我們王大美女一見鍾情的人魅力可著不小呀，那人叫什名字？”

    女孩：“廢話！我要是知道名字還問你幹嗎！那男生很高，有一米八幾吧，很瘦很帥很沉默，總之好像流川楓一樣！”

    韓笑思索半天，恍然大悟：“噢！是他啊。我知道了，你已經不是第一個說他像流川楓的人了。可是不好意思，大姐，我幫不上你的忙。”

    女孩：“Why?難道說他已經有女朋友了？！”

    韓笑：“到目前為止，我隻知道他叫肖鄭楠。我懷疑他是不是地球人啊，咱們跟他語言不通！”

    女孩：“有個性，我喜歡。”

    韓笑：“你又開始移情別戀了，不再是陳龍，高尹了？”

    女孩：“韓笑，你看著好了，不出一個星期，我一定搞定。”

    韓笑：“行不行啊？”

    韓笑想走進教室，可是被兩個女生擋住，進不去教室的門。這兩個女生是找曲陽借書的，她們的聲音很大很誇張。

    含蓄衝韓笑：“看見那兩位大姐了嗎？又多了兩個病人。”

    韓笑：“什意思？”

    含蓄：“凡是見過鄭肖楠的外班女生，都要向咱們班同學打聽鄭肖楠的消息。”

    韓笑想起剛才的事，笑笑：“真有這誇張啊！”

    階梯教室內日

    來了很多學生，大家是來上新加坡老師的英語課的，黑板上寫著什字。

    政教處的陳主任開始點名，韓笑和楊含蓄小聲地說這話。

    韓四處望了望，“咱們班還有誰來了？”

    楊：“不知道，他們都上別的組的課了。”

    陳龍：“嗨，我在這呢！”

    兩女孩回頭一看，陳龍就坐在她們倆的身後。

    陳：“咱們班今天隻有咱們三個人了。”

    此時陳主任點名點到四班了。

    陳主任：“高一（4）班白淩。”

    陳龍捏著鼻子：“到！”

    陳主任：“蘇姍姍。”

    陳龍換了一種語氣：“到！”

    陳主任：“陳龍。”

    陳龍：“到！”

    陳主任：“韓笑。”

    韓：“到！”

    陳主任：“楊含蓄。”

    楊：“到！”

    陳主任：“李健超。”

    陳龍很粗獷地：“到！”

    陳主任：“高一（5）班王磊……”

    韓：“你還可以啊，口技工夫一流！”

    楊：“他們人呢，第一天上課就敢翹？”

    陳：“李健超去打籃球了，女生們去看電影了。”

    楊：“那他們幹脆報別的組好了，我們不是有籃球組和影視欣賞組嘛。”

    陳：“李健超說籃球隊名額滿了，怎也擠不進去，他說第一天一定得到籃球隊去，先在教練眼前混個臉熟，再以他高超的球技和三寸不爛之舌博得教練的信任，最後一步是當上籃球隊隊長。”

    韓樂不可支：“他野心還不小！”

    陳主任：“下麵要請出來自新加坡優秀的教師Peter。”

    眾人鼓掌，從門外走進來一位身材高大，體形略胖的男人，長相是標準的新加坡人的長相。此人落落大方，一點也不拘謹，進門就用漂亮的美音向大家問候：“Hello everybody， I’m very glad to meet you. my name is Peter， my Chinese name is…”說這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陳維強”三個字。眾人隨著他寫字的速度讀出來：“陳維強。”

    韓：“好俗的名字！”

    陳：“你們猜他會講中文嗎？”

    楊：“新加坡人應該會講中文呀！”

    Peter：“my father is from Shanghai， my mother is from Singapore， my grandpa is also from Shanghai， my grandma is from Tokyo. Which country am I from? I just say I am from the whole world.”

    眾人笑。陳主任見同學們很熱情，與Peter交換了一個眼神就出去了。

    Peter：“I want to know everyone here. First you can ask me some questions—any question you like， I will answer， you can ask your question in your seat， no need stand up or hands up， but before you ask， you must tell us your name. OK?”

    眾生：“OK.”

    Peter：“OK， let’s begin.”

    一女生：“My name is Shen Fang. How long have you been in China?”

    Peter：“Let me see， Ah…about 5 months.”

    一男生：“How old are you?”

    一個男聲：“It’s a secret.”

    眾人笑，Peter也笑：“It’s really a secret， but I’ll tell you. I’m 32.”

    問他年齡的男生：“Ah! You looks younger than your age.”

    Peter：“Thank you. But I want to know your name， and your age.”

    眾人又笑。

    那男生不好意思地：“My name is Du Ming.I’m 16.”

    Peter：“OK！I will remember you， A—Du.”

    陳龍站起來：“My name is Chen Long .Can you tell us your telephone number?”

    Peter誇張地：“Oh， my god!”轉身寫在了黑板上。

    有人拿筆記。

    Peter忽然想起什，對陳龍說：“Your name is Chen long? The same name as that film star， Jackie Chan?”說著比劃起來。

    陳龍搖搖頭說：“His name is Cheng long， but my name is Chen long.”

    Peter表情怪異地用很重的新加坡口音講了句中文：“我今天才知道成龍叫成龍，而不叫陳龍。”

    眾人又笑。

    一女生：“My name is Xiao Tingting. I want to know if you have married?”

    眾人又起哄。

    Peter：“I’m not married. I even don’t have a girlfriend now.”

    眾人失望地。

    Peter眼閃著光：“I love my last girlfriend very much. Her name is zhang Jianan.”

    韓笑看著Peter，眼充滿了同情。

    教室內日

    韓，楊有說有笑地走進教室。

    曲：“韓笑，趕緊去籃球場，今天比賽。”

    韓：“誒？你不是告訴我明兒比！”

    曲：“丁強，丁強，去高二（5）找丁強去，都是他告訴我說明天比的，剛才他居然還敢腆著臉跟我說你們班今天比賽。”

    韓：“什？我剛吃飯回來。我就說我不吃了嘛，你非得拉著我去。”韓笑抱怨著含蓄。“不行不行，我這還穿著牛仔褲呢！”韓笑又對曲陽抱怨。

    曲：“趕緊找人換去吧！我絕不能允許由我率領的高一（4）班女子籃球賽在第一場就輸，想當年我也是三十四初中女籃的隊長呀！”

    韓：“Shut up!”

    楊：“你又來了！”

    籃球場稍後

    韓：“你跟我說說，除了咱們倆還有誰上？”

    曲：“沈暢，郝凡還有秦禾。”

    韓：“秦禾她行嗎？還有，怎連個替補的都沒有啊，萬一受傷了，或者體力不支了怎辦？”

    曲：“沒辦法，這五個人也是我好不容易才湊出來的。秦禾大姐是真人不露相。”

    此時秦禾與另外兩名隊友姍姍來遲。

    秦：“快開始了吧？”

    曲：“對！咱們先熱熱身，（5）班她們正打加時賽呢，一會兒就輪到咱們了。”

    一女孩：“曲陽，咱們為什隻有女生的比賽呀？”

    曲：“上半個學期是女生比賽，下半個學期是男生比賽。而且女生比賽學生做裁判，男生比賽體育老師做裁判。這是三十四的規矩。”

    楊：“這重男輕女？”

    曲：“你剛知道，三十四就是重男輕女。”

    韓：“秦禾，看不出來，你還會打籃球？”

    秦：“我們學校出來的女生都會打。而且說了你們也不信，我們初中學校女籃比男籃好。女生得過市第二，男生充其量也是個區第五。”

    楊：“這厲害？”

    秦：“其實都是因為我們學校有一群幕後英雄——男生陪練，快比賽的時候，每天晚上放學後，校隊的男生很大公無私地留下來做陪練。男生跟女生打球，占便宜的當然是女生！”

    李健超和一群男生走了過來：“太感動了，今天晚上我也來奉獻一回，做陪練，怎樣？”

    楊：“去死吧你！”

    韓：“你們怎都來了？”

    陳：“我們放棄了大好的休息時間來給你們加油啊。”

    韓笑揮揮手：“我們會加油的。”

    曲：“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想當年我帶領三十四初中女子籃球隊……”

    韓，楊二人推推曲陽：“你還有完沒完？”

    籃球場稍後

    女生們開始比賽了。

    韓予在另一塊場地看到韓笑的活躍表現，大喊：“韓笑，加油！”

    鄭毅：“韓笑打得還行呀！”

    韓予：“這丫頭就是運動神經很發達，有我的遺傳！”

    鄭毅：“你看那些女孩幾乎都是三八式投籃，而隻有韓笑投籃動作最標準，一板一眼的。”

    韓予樂了：“知道她這是跟誰學的嗎？她是跟一個叫韓予的天才學的。當初我教韓笑打籃球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玩泥巴呢！”

    鄭毅：“你就吹吧！”

    籃球場稍後

    韓笑已經被換下來了，楊含蓄被換上場。上半場局勢不是很好，隻有曲陽和秦禾動作比較規範，其他女生都是花拳繡腿。大家已經明顯地露出疲態。

    韓笑做場外指導：“快攻！投籃！籃板球！回防！”很專業的樣子。

    場上的形勢依然不好。突然對方球員把楊撞倒在地。

    韓大喊：“犯規，她犯規了！”說完馬上跑過去看楊。

    做裁判的學生做了一個打手的動作：“防守隊員打手犯規，得分算，加罰兩球。”

    韓：“你說什呢？”

    曲陽憤怒地跳過去，“裁判，你有沒有長眼睛呀？是她們撞人在先，你到底會不會當裁判呀？”

    裁判眼睛一瞪：“你別廢話，你是裁判我是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