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要說學生時代的苦惱,除了師生矛盾,同學情誼,家庭矛盾,情竇初開等等之外,一定繞不開的,就是成績了。
你沒有猜錯,現在,我就深深地陷入這種苦惱之中。
但是也不準確,但還是權且先這認為吧。
我現在位於,景畔市,天河區,景畔市第三高級中學的五樓,教室辦公室,聆聽我偉大的班主任老師擲地有聲的勸告。
其實我覺得我的成績也不算差吧,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重點班的食物鏈最低端,已經比學校大部分學生強了。
雖然我一直給老師們表示,我是我真的不行啊。
但他們似乎總能從我身上看到一種逆風翻盤的品質,似乎是冥冥之中上天給他們的旨意,語重心長地對我說:“皓淵啊,你行!”
“……”。
就像是組團的傳銷組織一樣,要不是我對自己的實力十分有自信,早就打著自律的旗號跳進消費主義的糞坑了。
要我說,年輕人嘛,不要太輕狂,不要太熱血,我們要團結起來,為了阻斷這種“內卷”的不良風氣,我強烈號召大家拒絕“內卷”,抵製這種惡劣行徑,從你我做起,我們將會取得勝利,為表誠意,我先“躺”為敬。
不過,似乎我親愛的班主任並不同意。
就像現在這樣。
“皓淵啊,你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班主任懇切地對我說。
“嗯,這我知道。”心想。
“我在班上觀察過你,你是一個做事認真的孩子。”
“嗯,好的,多誇點。”
“所以我相信隻要我們一起努力,成績就能提起來的,對吧。”
“停,停,停,這話可不興亂說,您行行好放我一馬,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道,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心理活動,有時是一個人最重要的一種行為方式,反正我在想什你猜不到。
“李皓淵?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啊?我……有的,在聽的老師,我一定會好好學習的。”我一臉認真地看著班主任。
班主任白了我一眼後,就無語了。
……
其實我對我自己的要求並不高,上一個普通的大學就可以了,沒必要追求名牌大學,而且家長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何必為難自己呢?
……
二、
我是走讀生,上完第一節晚自習就可以拿書包溜之大吉了。
“嚓。”我拉開門,拔出鑰匙,發現家的燈亮著。
“呀!皓淵回來啦!快進來吃水果。”一進門,就看到了滿臉歡笑的媽媽正著急的拿著水果盤向我走來。
“媽,我回來了。”
進門換了拖鞋,環顧四周,“我爸呢?”
“他呀,吃了飯就出門溜達了,一會就回來。”媽媽接過我肩上的書包,上下打量著我。
“媽,我還是先寫作業吧,還剩了一堆。”
媽媽恍惚了一下“好,也對,高三了壓力一定很大,注意休息啊,別學得太累了。”
“嗯,好。”
……
“什啊?”我一手拿著筆在稿紙上筆走龍蛇,另一隻手撓著頭,“根本算不出來嘛。”
正如你所見,我正在接收偉大的數學的洗禮,從頭開始的。
“圓錐曲線!!我要你的命!啊!”
“哢。”房門緩緩打開,我轉過頭去。
看著眼前的男人,遲疑了一下。
“爸。”我掛上笑臉。
爸爸看著我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寫作業,我也沒多聲音說,繼續和切線斜率做鬥爭。
“周六我們去看看妹妹。”背後傳來爸爸低沉的聲音。
我停下筆,但旋即又開始計算。
……
是的,我有一個妹妹,但是我並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家也從來沒有妹妹的照片,聽父母說,妹妹在我很早的時候就夭折了,所以自我記事一來,就沒有關於她的記憶,父母也不願意多說,畢竟為人父母,也不想論及自己的孩子的死亡,每當我問及妹妹,父母就會流露出傷心的神情,久而久之,我也不再過問。
……
三、
想到這,我便覺得奇怪,我一個即將弱冠的青年,怎會和一個小孩子玩得這起勁。
這時,我隨手抓住了一片空中浮動的白雲,轉眼,它便化作一麵銅鏡。
我才發現,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模樣,困在鏡子的是一個小男孩,原來不是我在和小女孩玩,而是這個小男孩。
等等……
如果不是我在和小女孩玩,我又不是小男孩。
那——
我在哪?我是誰?
我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還躺在草坪上,雙手撐地,使自己坐起來,就看到空中飛著的兩個孩子。
“原來沒事。”
於是,又躺下進行光合作用。
我記得我說過,這世界上最難的事,是起床。
……
四、
我眨巴眨巴眼睛,頭有點昏。
我這是睡了多久?
房間很昏暗,隻有窗外微微的光線透入,看不清東西。
吳洋槐已經不在房間了。
我起身走向窗戶,拉開窗簾,出乎意料的,我沒有像吸血鬼一般被陽光洗禮,有的隻是萬家燈火和微微星光。
已經到晚上了啊,看來是睡了挺久。
不過睡得是真的香,現在全身上下就兩個字“暢快”,疲倦和煩躁像汙垢一般被清除得徹底,就連藏汙納垢的死角也照顧到了。
不過,現實世界哪可以找到這柔軟的草地呢?
……
——但願人長久,千共嬋娟——
——《水調歌頭》蘇軾
一輪皎月選在如墨的夜空中,可以依稀看見月表的凹凸。
花海公園,現在正是花開的好時節康乃馨、茉莉花、百合、蘭花、牽牛花、桔梗簇擁成團,環抱在一起,明月下,百花妖豔,都伸展著自己的枝葉。
——生如夏花之絢爛——
——泰戈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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