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為真真正正“風光霽月”

類別:未分類 作者:伍百川 本章:君為真真正正“風光霽月”

    公元1041年陸知恩

    “我本來是想去澄清的,但沒想到他……他想象力這豐富!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看著眼前拚命鞠躬道歉,麵紅耳赤的小娘子,陸知恩的嘴不自覺彎了下。

    “算了,沒事了,我會去找他的。”?陸知恩出聲安慰,

    想了想,他又說:“不過我們這畢竟是國子監,我又身處太學就讀,你一個小娘子總往這跑確實不太方便啊,國子監還沒有一個女弟子呢。”

    陳景遇怔住,這話的意思,是嫌自己煩了嗎?還是不堪和自己傳出的流言蜚語?

    “我沒有別的意思。”陸知恩似看穿她的心思,開口解釋,

    “陳景遇,你從不曾和我說過你的事,你是哪人,從哪來?為什認識我,為什不去文繡院學習女工而總來國子監找我,這些事我都不知道。關於你,我隻知道名字。而對於我,你好像很了解。”

    陸知恩很是好奇,這些天他一直在想這件事,她為什總是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她知道他所有的習慣,這讓他很驚訝。而對於陳景遇,他真的是有太多太多疑問了。

    陳景遇顯然沒有想到陸知恩會問這些,表情已經由怔住變為徹底呆住,要怎解釋……

    ‘陸知恩,生於宋,終於宋,一生守望隻為宋。他主張抗金,收複失地。關於愛國,他有一顆比天大,比火熱的心;關不住,使不完的勁,他正氣凜然、氣勢磅!可令人失意的南宋啊,卻信佞臣棄忠賢。陸知恩仕途起起落落,朝有所缺,他便被任用幾日;朝有謗言,他便被棄置幾年,滿腔熱血卻被拋擲一旁,陸知恩,你是否還是那個,“夜聞鐵騎動山河,萬馬千軍搏夢中”的陸知恩呢?

    人心炙熱,終抵不過曆史無情,南宋終還是亡了。那個冬季,陸知恩心憂成疾,至死都在希望朝廷軍隊收複中原失地的那一天。’

    陳景遇腦中閃過《宋史》中陸知恩的生平

    難道要告訴陸知恩自己是從三千年後來的?難道要告訴陸知恩自己很喜歡他?可是這些又要怎說出口呢?說出口又要如何讓陸知恩相信呢?

    陳景遇深吸一口氣,眼睛定定的看向陸知恩,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我……”

    “算了,”陸知恩打斷了她即將要出口的真相,“你不想說,我便不問”

    你不想說我便不問,你不想為難我便不再提及,你不想難堪我便裝作視而不見。

    2015年陳景遇

    “小遇,這次治療也和往常一樣,你不要緊張,相信叔叔。”醫生循循善誘的引導陳景遇,其實也沒必要,陳景遇早就對這樣的治療習以為常了,不過她知道醫生是為她好,所以仍然乖巧的點點頭。

    陳景遇一直都是那種“別人家的孩子。”模樣好,性格好,一度是陳父陳母的驕傲。直至14歲那年被查出患有胃癌,從14歲到16歲整整2年,她在醫院經曆了不知道多少次治療。有時陳景遇會想是不是因為是14歲之前過得太過於順利,所以上天來這懲罰她呢?可是她沒有做錯什啊,從來沒有。

    一切都還未來得及,未曾擁有,何談失去?

    麻藥一點點地起了作用,她的思維開始渙散,她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陸知恩的時候。

    那時她還好小,踩在板凳上去摸索桌上的糖果,卻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書碰落到地上,她急忙跳下板凳去撿,陸知恩的麵容就這樣闖入了她的視線中,那是陸知恩正值年少的一張畫像,全身白衣長衫襯出他修長的身形,劍眉星目,意氣風發,當時她想,這少年郎長得可真好看。

    其實喜歡也是一個由量變到質變的過程,那一點點喜歡的種子在心頭落根,隨著日子的流逝,肆意的生長,枝繁葉茂,等到有所察覺時,它已經深且牢的紮根在心髒深處,若是連根拔起,必定鮮血淋漓。

    公元1041年陸知恩

    漫長的冬天終於迎來了第一場雪。

    陸知恩望著漫天飛舞的雪花出神。自從那天自己說了那番話後她就再也沒來找過自己。已經兩個月了,是自己說話太重了嗎?陸知恩有些自責。

    “這天還真是冷了,哎,陸知恩,這都快過年了,你歸家嗎?”從外麵回來的監生室友,衣服帽子上都落滿了雪。

    陸知恩遞給他一條手帕,示意他將身上的雪拂落。“嗯,要歸的,父親母親都在家盼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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