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爺,賈爺麵請!”春香樓上,姑娘們搔首弄姿,門口,幾位身著綾羅綢緞的大爺拱手相讓。
進了間雅座,其中一位才開口說道:“賈爺!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們幾個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合計著找您來相商,去酒樓太過於顯眼。隻得來此地方,還請賈爺見諒!”
“幾位爺,有事盡管說。”賈芸抱拳。
“這幾張是我們鋪子的房契,賈爺,我們的生意實在做不下去了!還望賈爺能出個好價錢,我們願拱手相讓。”為首的人抱拳道。
“幾位爺包涵,自古生意場上無父子,還請見諒!”賈芸回禮道。
“懂!我們都懂!”那幾個人都盼著能得個好價錢,也就不計較那多了。
“幾位爺可有什要求?”賈芸接了房契,問道。
“賈爺說哪話!我們原也是小本經營的,如今隻求價格公道!”
“好!”既這樣,我兌了銀子便是。
這些人見賈芸使的手段老辣,知道他並非等閑之輩,竟也不願共營,隻一味想著脫手。
買賣談妥,幾個人便吃酒。隻揀著貴的叫!
“哎喲!幾位大爺,別光顧著吃喝,來我們這兒不聽曲怎成?看上了哪位姑娘?叫來給大爺演奏可好?”春香樓的老鴇穿的是花紅柳綠,斜襟大襖上別著絲帕,嘴唇塗得通紅。
自打賈芸等人一進門,她便留心瞧著,看這些人穿戴不俗,便知道他們都是有錢的。
可到底瞧著是生客。老鴇可不想錯過生意,俗話講,一回生二回熟,等有了相熟的姑娘,那便成了她這的熟客。
“若是都看不上,也罷!我這到有個新來的姑娘,隻是價錢嘛!自然高些!”
“不要!不要!隻管上些好酒好菜來!”為首的那人知道賈芸並無此心,便揮手哄她。
媽媽癟著嘴出去,倚在門框上剔牙,“真不知趣!”
酒足飯飽,幾人門口告辭。
就在賈芸將要上車之際,瞥見兩位壯漢押著一位姑娘走了出來。仔細看,那姑娘竟被反綁著雙手。
姑娘的碎發散下來遮著半張臉,頭上簪環首飾全無。
“等等!”賈芸叫住了那兩人。“這是要幹什去?”
壯漢見賈芸是老鴇都上前巴結的人,知道他自是財大氣粗的,也就不敢得罪,“這位爺,這是我們這新來的姑娘,被賈府的珍大爺包了,這就給他送去拾掇拾掇!”
“既是這樣,為何捆綁著雙手?”賈芸頓覺不妥。
“這丫頭死強死強的!死活不肯換衣裳首飾,不用這個法子她不走!”
“即是人家不願意,哪有強迫的道理?莫非,你這人是拐來的不成?”賈芸質問道。
那壯漢心虛。支支吾吾說不上話來。
原來是賈珍整日泡在這,早已覺得索然無味,於是就派老鴇各處搜尋著,還真就拐來了這個姑娘!
“喲!我當嚷嚷什!原來不過是為一個姑娘!這位爺有所不知,這就是我說的我們這新來的姑娘,名叫小胭脂,今天第一日營業,爺剛才不早說,現在已經被賈府的珍大爺占去了!不如爺改日再來,為一個丫頭爭瘋吃醋的不值得!”老鴇幾句話避重就輕。
外人看著,儼然一副爺們間爭風吃醋的樣子。
“多少銀子!”賈芸問。
老鴇不解。
“贖身!多少銀子?”賈芸說。
就連小胭脂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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