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來到,後院的奶奶家依舊熱鬧,我陪著媽媽在新家炸麻花,一些麵點到了媽媽的手總會有新模樣。
今天媽媽依舊不言不語,我站在她旁邊似乎她都不知道。
“怎沒去你奶奶家?”
我晃過神來起身說道:“奶家沒意思,我陪你在家,媽”
媽媽沒有說話,沒多久三角形的白色麵,變成焦黃色,紅黃紅黃的泛著香甜,飛到我的鼻子。
“吃吧,”
我抓了一塊,燙了手,撿起旁邊一雙預備好的筷子,趁著燙嘴還是焦急的被我吞了下去,知道那多年我長大後依舊記得那個雞蛋麵蘇香又甜的味道。
“要吃?老板,這個給我裝一袋!”
回過神,身邊不知道什時候一個男孩十七八歲好像對我說道。
他的眼袋與生俱來,有些像玲兒姐,哪怕是不笑,你也依舊感受得到他在對你笑。
“不要,你別給我買,我不吃。”
我快步離開在前,不管身後他如何尷尬,和那個老板快手上稱的動作,都跟我無關。
“怎不吃?我看你看了幾眼,你不吃,可以給你姥姥姥爺吃呀!”
他在我耳邊吠個不停,讓我有些混亂,我低下頭看著腳下不知道何時踩到的泡泡糖,粘在一起,更煩悶了。
“不用了,不要。”我覺得我撅的像頭驢!
都說毛驢倔脾氣,可生奶奶家的驢一向是好脾氣,我從來沒見過它對我們發脾氣,總是不嫌棄腳下有多肮髒的屎尿踩在那。
汽車來了,我正準備上,他攔了過來,客氣對待司機擺手說道。
“對不起啊師傅,我們不走!”
我們?他真是自以為是,真好意思,說給他的臉?讓他這說我們?
“為什不走?你要去哪?”
“你要回家?那我打車送你吧,別做公交車了……”
我不理解,但是照做了,盡管我依舊帶著不開心的情緒,我不喜歡別人替我買單,我覺得我很無能,像個被施舍的孩子一樣。一臉白癡,手指吮吸在嘴巴站在方才成人眼前望著那一對細密的葡萄顆粒果幹麵前兩眼放光。
一定是那樣,不然他怎知道?我不信一個人會那了解我。我的爸爸媽媽生活了這多年都沒有那了解對方,何況是他了?
我又想到經曆那次地震年後,媽媽總是一個人躲在大房子過年,而爸爸總是醉醺醺的開心半夜回來。
我不喜歡那樣的爸爸。
我想媽媽開心,可是媽媽總是一言不發。直到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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