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皇宮內禦書房,身著一身黃色織錦龍袍,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發綰成如意髻,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的女子站在窗前望著遠處天空。
“陛下,昨日晚間諸子百家年輕弟子接連被刺殺,凶手作案並沒有留下太多的線索。顯然謀慮已久,影響極其惡劣,今百家論道將近,臣唯恐賊子在此時興風作浪,請陛下恩準衛廷司協助城內禁軍維護治安,命刑部偵緝司嚴查此事!”
女帝身後,穿著紅袍,頭戴冕冠依稀露著花白頭發,佝僂身體的丞相張仲述說著昨日發生的事件。
女帝轉過身,麵容嬌豔,黛眉微蹙,言行舉止間透露出幾分幹練,略做沉思道:“此事事關重大,百家論道不能出現問題,命偵緝司三天內查清賊子下落,從監天欽調一批高手協助!”
張仲麵色凝重,略微擔憂道:“此次五國派出使臣前來,目的不純。應是為了此次論道,拉攏各家英才,不可不防也!”
昭平女帝聞言不以為意,從懷中拿出一麵金令,開口道:“五國前來不足為慮,不過是些跳梁小醜,安排鴻臚寺接待,暗中觀察便是!張卿著令去監天欽調人,安撫好各家,不容有失!”
張仲接過令牌,拱手說道:“臣遵命!臣告退!”
昭平女帝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又轉過身看著遠處,萬江山如畫,塵世安好!多年來耗盡力才把齊國的局麵從瀕危中拉了回來,怎能允許一群魑魅魍魎作亂!嘴喃喃道:“百家,五國。前路不遠矣!”
“來人,擺駕稷下學宮!”
學宮的一間庭院內,子斯急匆匆的趕來,見荀師愜然的坐在石桌前慢慢品茶,旁邊還有一隻小狐狸懨懨匍匐在地上。
子斯上前恭敬的說道:“弟子見過師尊!”
荀師看了他一眼微微笑道:“不用多禮,過來坐吧!”
子斯看著眼前的一臉愜意的師尊心中誹腹:外麵都亂成什樣了,您老心可真大!
麵如常色坐了下來,歎息說道:“昨日去看了師弟,若不是顏師兄救治及時,小命恐怕不保啊!”
荀師輕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說道:“那小子可沒那短命!雛鳥總是要展翅高飛,年輕人多受一點挫折不是壞事!”
子斯見狀,不由得說道:“可小師弟的傷勢不容樂觀,命是保住了,以後說不定會落下病根啊!”
荀師見他這般關心自己的師弟,寬慰道:“所謂不破不立,說不得也是一番造化。諸子百家有不少大家遇襲,你可有什看法?”
他目前也隻能猜測,沒有線索,無奈道:“弟子猜測應該跟這次的論道有關!幕後之人藏得太深,目前也是毫無頭緒!”
荀師見狀意外深長說道:“恐怕是有人想讓百家自亂陣腳,各自生疑!”
聽到師尊如此說,子斯才知道自己是入局者迷,不由得感歎道:“師尊說得是,賊子躲藏在暗處,讓人防不勝防,心中也是頗為不安!”
荀師見他如臨大敵一般,不由得歎息:“你啊,就是想得太多!有這個心思不如想想賊子到底是何人,本來還想趁這個機會讓你師弟露露臉,如今怕是不行了,儒家論道之事你去負責吧!”
子斯:“.......”
子斯聞言麵露難色,道:“師尊要不多考慮一下,我覺得師弟還是可以堅持堅持的!”
“噗”
聽到子斯的話,剛喝下去的茶水噴湧而出。心道:老夫收的弟子怎滴都是這個樣?
平複了一下心情,荀師開口道:“你去跟你師弟商量去,別來煩我!對了,公羊家那幾個小子也來了,你們自己去商量!”
子斯聽聞公羊家來人興致大好,這群人吵架可是一把好手。忽然問道:“老師,聽聞公羊家有一個近道之體,天賦異稟,聞而知之,這次可有來?”
荀師打量了他一番,頗有意味說道:“她可是你師弟媳婦!”
子斯“......”
無語了,這就是代溝嗎?沒法溝通啊!
子斯無奈道:“弟子就是頗為好奇,想見識一番,別無他意!”
荀師將信將疑說道:“那個小丫頭聽說還在閉關,此次並沒有來。當初見到之時,公羊老兒寶貝得跟什一樣。為了這個小丫頭為師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他才勉強鬆口!”
子斯聞言,頗為惋惜,如此天才不得一見啊!
“陛下駕到!”
院外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女子漸漸走近,二人紛紛起身恭迎道:“見過陛下!”
平昭女帝麵帶微笑,黛眉舒展,微微頷首,對著二人笑盈盈說道:“大祭酒多禮!二位都是前輩高人,這些虛禮就麵了!”
二人起身,荀師微微笑道:“陛下請坐,君臣之禮還是要有的,正所謂上行下效,有禮有法,才能秩序井然,素條不亂!”
平昭女帝聞言,臉上笑意更甚,眉梢展開內藏秀氣,頗為和善,笑盈盈道:“大祭酒學識淵博,然此非大殿之上,一切從簡。二位請坐!”
待二人坐下之後,還未說話,匍匐在地上的白梨兒不知道什時候已經走到了平昭女帝身邊,好奇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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