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時,這些讀書人肯定不會聚眾鬧事。
可今天情況不同。
在情緒和現實的雙重感染下,有人振臂高呼,自然就有人追隨。
“我願前往!”
“算我一個!”
“我…我也願去!”
有一個就有兩個,有兩個就有無數。
一時間,所有的讀書人都響應了號召。
最開始說話的那人,此時偷偷看了一眼藏在角落處的陳敬之。
發現陳敬之點頭之後,這人大手一揮,厲聲喊道。
“走!我們去討一個公道!”
在他的帶領下,讀書人氣勢洶洶地離開了這,直奔皇宮門外走去。
圍在這的洛陽城百姓,也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
有些不怕事的,直接大聲說道。
“讀書人的事我們參合不了,不過盡一點綿薄之力還是可以的。”
“我準備去戶部衙門那靜坐示威。”
“必須要讓岑長倩這狗官,遺臭萬年!”
說著,就有幾人結伴朝著戶部衙門走了過去。
剩下的百姓麵麵相覷。
猶豫了一會之後,一大半的人選擇了跟上。
一路上,越來越多的百姓在明白發生什事後,選擇了加入。
百姓隊伍浩浩蕩蕩,很快就來到了戶部衙門這。
守門的幾個小吏還沒有來得及詢問。
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陣‘打倒狗官岑長倩’口號,
一名小吏嚇得慌了神,連忙關上大門,大喊道:“快去稟報劉侍郎。”
……
告示牌處,已經不剩下幾個人。
陳敬之從暗中走出,拿了個錢袋交給羽林軍的一位校尉。
“辛苦各位將士了,這已經不用看守。”
“這些錢,算我請各位喝酒的。”
其實有了腰牌,看守告示牌就是正經工作。
不給錢,這些羽林軍也沒話說。
不過陳敬之可不是那種扣扣索索的人。
能幫到他的,自然會得到回報。
那名校尉先是推辭了一番,然後美滋滋地接過了錢袋。
隨後,他轉過身,朝著其他士兵說道。
“陳內史請兄弟們喝酒,還不好好感謝他。”
一聽有酒喝,這些羽林軍的眼神也亮了起來。
才工作這點時間,就能去喝酒。
這位陳內史,還真是個好人。
戶部衙門的前廳,岑長倩正在閉目養神。
再過幾年,他就打算主動請辭,
然後回去頤養天年。
反正撈也撈夠了,官聲也不好不壞。
因此,他隻想輕鬆地度過官場生涯的最後一段時間。
陳敬之的事算是個小插曲,他並沒有放在心上。
如果這點小事也要時刻關心,那何談輕鬆呢?
岑長倩這樣想著。
可下一秒,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戶部門外,忽然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就像有人鬧事一般。
忽然,前廳之中,就有一名錦衣文士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
“岑尚書,不,不好了!”
見錦衣文士如此慌張,岑長倩倒是不慌不忙地拿起了茶杯。
微微抿了一口之後,他才老神在在地說道。
“放肆,王緒,你如此衣冠不整,成何體統。”
“有什事,你慢慢說不行?”
王緒連忙整理衣襟,他一臉討好的說道:“不愧是岑尚書,大事當前還這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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