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天分別後,林致珩就瘋了,他對她相思入了骨,坐立不安,夜不能寢,他忘不了她的一顰一笑,忘不了她吞雲吐霧、笑談風生的模樣。
林致珩那一刻才知道,他在離婚後,對她情根深種了。
離大譜。
夏知了沒有躲他,大大方方得跟他坐下來談。
茶室,客人寥寥幾個。
“老婆——”
“打住,”夏知了不愛飲茶,隻是圖這安靜,“我們已經離婚了。”
林致珩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沒取下來,他說:“我會處理好那個女人,你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們複婚吧。”
比第一次求婚時,眼神還要含情脈脈。
夏知了扶額:“不好意思,我沒那個打算。”她到底做錯了什?要在離婚後被前夫重新追求。
她沒搞明白。
看樣子也沒談下去的必要,夏知了剛起身,對麵的男人突然吼:“夏追奕,你還要我怎樣?”
這間茶室本來就不大,他這一吵,眾人紛紛投來了目光。
夏知了好整以暇,離了婚後,她不再畏畏縮縮,那雙好看的丹鳳眼微微眯起,一絲淩厲的危險從眼尾處透出來:“我要你離我遠點。”
結婚三年,她雖不算是忍氣吞聲,但也盡了力在當一個‘好妻子’,以前的惡習與壞脾氣全收起來,結果得到的卻是背叛。
背叛她也接受了,放他走便是。
可眼下,這個男人又是個什情況?
林致珩就沒見過這樣的她。
“你真的是夏追奕嗎?”他不敢相信,“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什樣?
哦,逆來順受,聽之任之。
為了林女士,夏追奕演了三年戲,夠了。
當初是她自己說的,隻要這個男人不主動離開她,她會‘扮演’一輩子的‘好妻子’。
林女士不放過她,可老天放過她了,短短三年,林致珩就跟她離婚了。
夏知了站那,表情漠然,事不關己的口吻:“你說完了?”她低頭看了眼腕表的時間。
十點鍾她要麵試。
沒說完,林致珩跟中了降頭一樣,歇斯底地詆毀她:“夏追奕,你孩子都不能生,我那愛你,你怎就不知好歹呢?”
狗急跳牆,得不到就毀掉。
夏知了算是看清楚這個男人了。
不能生育這件事,夏知了並不介懷,沈冶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她也沒打算為任何人生兒育女。
說的人有心,聽的人無意,看戲的卻看不下去。
一位女孩走過來,對林致珩破口就罵:“我呸,你算什男人?有資格說別人嗎?”二十歲出頭,無所畏懼、牙尖嘴利,“我看你就不配有後代。”
夏知了忍俊不禁,她沒想到自己也有被陌生人維護的一天。
原來失去沈冶後的這個世界並沒有想象中那糟糕。
夏知了走的時候,林致珩被店的幾個人攔住。
她麵試遲到,泡湯了。
從公司走出來,一輛黑色邁巴赫在她麵前急停。
夏知了愣了下,準備繞開。
車門倏然打開,一把低沉醇厚的男音響起:“小姐,麻煩留步。”
她止步,回了眸,後座車廂內光線昏暗,她隱約看到一個輪廓,問:“我?”
“是。”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