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光總是那難熬,你要問被看透的人最難受的是什時候,那一定是刀在脖子後麵、涼嗖嗖的,還沒落下的時候,刀落下來反而痛快了。在看守所的日子很難熬,見不到光,每天一半的時間都在夢,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夢,我認為我快瘋了,我也懶得和任何人說。
很快開庭了,由於我供認不諱,加上是初犯,但犯案多起,還好沒有人員傷亡,判決十年。十年我在心默念,今年三十歲,出來四十歲,也沒多大區別。過去的十年和坐牢也沒太大的區別,這是我自己不願意出來,以後就是不準許我出來了,這樣反而讓我心安理得的縮在一個地方不挪動,也就長生了一種病態的竊喜。
我剛進監母親就和父親一起來看我,父親不說話有一股子嫌棄的味道,我知道他感覺我又讓他丟人了,本來啃老的我已經讓他抬不起頭來,現在更妙了我成了囚犯。母親強忍著沒哭出聲來“你在麵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沒有都好得很。”
“你這孩子,什都好的很,私底下又去做那事,你早點說就算拆了我這副老骨頭也不會讓你去犯罪啊,你這樣叫我怎活啊。”母親徹底控製不住自己哭了起來。“你也不要多想了,好好改造,出來好好做人。”
父親早已忍受不了我和這讓人透不過氣來的監獄,恨不得馬上離開,於是趕忙拉著母親想走了。但順從他一輩子的母親這一次反抗了起來,掙脫了她的束縛,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他是你的兒子,他搞成這樣就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就這樣走了,回去喝你的酒,打你的麻將,過你的小日子。他在這吃苦,他在牢,不是去度假,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我再也不能忍受,我打了報告回到了宿舍,忍住不回頭看父親的絕情和母親的嚎哭。
回到宿舍仍不能平靜,不斷回憶起母親獨自拉扯我,而關於父親最多的記憶是他坐在麻將桌上而我和母親苦苦哀求他回家的場麵,讓我痛苦萬分。我以為我會很快適應這的生活,以前在家一呆就是一整天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適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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