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個小時後。
“嘶。”
“咯嘶。”
在某家位於市內的咖啡館。
米沙換了一身剛買的新衣服,圍著條毛茸茸的淺白色圍巾,裹著一條新買的羊毛毯,縮在沙發靠椅的另一側抽著鼻子。
“……”山上愛子就坐在他對麵。
她將手肘抵著散發著電熱的大理石長桌。麵前則是碟子中靜靜擺著的,蕩漾了一層心形奶油的咖啡。
她就這意味深長地盯著男孩看。
直到——
蘿妮莎從咖啡館外推門而入。
她闖進來,再輕輕一滑。很快便來到了兩人近前:“來,蓋上。”
說話之間,她已經將新買的又一件毯子壓在了米沙的腿上。
而後,蘿妮莎便將手往米沙肩邊拍了一下。示意他再往麵坐一點:“啊,所以說。你之前不是還挺好的嗎?”
“是。”米沙又抽了一下鼻涕。
他說:“可我懷疑——嗯,自己就快要感冒了。”
“哦。”蘿妮莎隨便應了一聲。
她敞快地坐下。卻因為覺得有點兒擠,而將屁股往米沙那邊用力一蕩,將其再向靠窗的那側撞了一些:
“那就是風寒感冒唄。”
“沒事兒。就算你凍著了,我之後也會照顧你嗒——嘿嘿,放心吧。”
“嘶——”米沙又抽了下鼻子。
他將身上披著的毯子再拽緊了一點:“等我能確定自己真的感冒了以後,就不用你再多費心了……”
“嘿,客氣什啊。”蘿妮莎愜意地歪了一下嘴角。
她蹭了蹭,穩穩坐好,又向再次迎過來的服務生點了兩杯咖啡。
做過這些最簡單的事之後,蘿妮莎就長舒了一口氣。嘴角含著笑意,手指自然叉起:
“嗯,雖說可能會往後拖一點……”
“但等到米沙感冒好了之後,咱們就再去找個好點兒的地方隨便喝點兒吃點兒吧。”
“我來請就好。”山上愛子端起咖啡,輕抿了一口。
她放下杯子。深色的咖啡,也開始與浮蕩其上的淺白色痕跡相混合……
“我還是沒法相信。”她忽然道:
“所以說,齧頸真的已經死了?”
“哎,那個可是惡靈吧。”蘿妮莎道:“不應該說是死。而是:被咱們除靈了。”
“是、是。但是……”山上愛子猶豫地欲言又止。
她就隻是有些焦慮地將手指按在桌邊,輕輕地叩。
與此同時,山上也繼續將視線盯著還處在難受狀態中的米沙:
“……大概是真的結束了吧。”
“畢竟,就連我都已經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了。”
“可是——困擾了自己長達一個月之久。總是懷疑,自己最終肯定得被它殺掉的那匹惡靈,竟然就這輕易地被解決掉——每當回想起這件事。我總是會覺得,一切都顯得那的不可思議。”
停頓一下後:“簡直是難以置信。”
“哈——哈,哈。”米沙幹啞地笑了幾聲。
他再收了收毯子,將自己盡可能裹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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