戛納《日照重慶》展廳。
電影結束後展廳內一片掌聲,不過無論是其響度和持續時間,都和《情書》場沒法比就是了。
而且,這個展廳多半都是天朝人。
此時,他們看著電影的主創團隊方向,眼中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國內的瓜已經傳到了戛納這邊,在這種“水火不容”的形式下,秦慕楚竟然出現在了《日照重慶》展廳,並且還跟主創團隊坐在一起。
“媒體瞎說的,還是和好了,這也太快了吧,才兩天啊。”
“怎可能和好,現在還吵得沸沸揚揚……你沒看就秦慕楚一個人來參加首映嗎?《情書》劇組其他人都沒來,而且婁曄、賈樟可也沒來……”
“也是,哎,他們走了,要不上去要個簽名合照……”
展廳外,秦慕楚笑著道:
“很好的電影。”
《日照重慶》乍一聽名字以為是部關於城市的紀錄片,但實際上說得是父愛。
很純粹的文藝片,畫麵風格也是濃濃的
電影在水準之上,可要說有多驚豔,也沒有。
至於誇這部電影“很好”……江湖不是打打殺殺。
“過獎了,過獎了。”
王曉帥笑容滿麵,他對這部電影倒是挺滿意的。
客氣一下後,發出邀請:
“秦導,一會兒一起去吃個飯?”
“不了,一會兒還有事,下次吧。”
秦慕楚搖搖手。
語氣雖然客氣,但態度很堅定。
要是在兩天前,王曉帥肯定得再勸一勸,可現在,幾人關係有些尷尬,不好多說。
可既然秦慕楚不去吃飯,有些話就得在這兒說了。
碰了碰秦慕楚,指了一處:
“秦導,咱們到那兒去一下?”
見王曉帥這樣子,秦慕楚幾乎猜到他要幹什,點頭跟去。
“說實話,秦導今天能來,我挺驚訝的。”
子義看著兩人的背影說道。
“采訪婁導他們也不是有心的,就那一句話,誰知道媒體亂炒作,真踏馬一群……”
秦皓忍著沒把髒話完全飆出來。
出了婁曄和秦慕楚這事,他這個夾在中間的人最是難受。
本來大家都是朋友,現在這一弄,見麵都尷尬。
這不,從他口中得知秦慕楚今天會來參加首映,婁曄就沒來,怕一個人不來太刻意,又拉著賈樟可也沒來。
倒不是心懷記恨,得知自己一句話引發這大輿論後,他也打秦慕楚電話解釋了,且得到了“沒事”的答複。
可還是有些愧疚,不好意思見麵。
畢竟說到底,這事因他而起。
當時采訪的時候他確實帶著些怨氣,所以提了秦慕楚、張一謀,可絕對沒想搞出這大風波。
他點了個火星,可現在成了燎原之火,有心滅火,卻已不受他控製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一旁的範水水則目光閃爍,一言不發。
嚴格說起來,她也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
“龍袍”這本該起碼占據兩三天頭條的新聞,
“秦導,那就再見了。”
正想著,那邊傳來王曉帥的聲音,他和秦慕楚已經聊完,一起向這邊走來。
“再見。”
秦慕楚揮揮手,打了聲招呼便徑直向電影宮外走去。
……
回到酒店,曾離幾人都還沒回來。
不同於婁曄不參加《日照重慶》是因為怕見麵尷尬,她們三人不去原因就簡單而純粹。
不爽婁曄幾人。
相比參加首映,她們更願意去逛街購物。
給曾離發了個信息問她們是回酒店還是在外麵餐廳吃飯,便走到臥室。
書桌上有紙筆,翻開筆記本,上麵寫得密密麻麻。
他和王曉帥說有事不是瞎說的,這個“事”就是寫劇本。
一個受到這兩天事件啟發而想出的劇本。
兩天的創作,這個劇本隻剩下結尾沒完成。
之所以能這快,主要是因為這並非標準的電影、電視劇劇本,要是較真的話這根本就不算劇本,更類似於故事或者短篇小說。
如果要拿去拍攝的話,肯定還得改編一番,使其劇本化。
了半小時,把故事的結尾寫完,又看了眼曾離給回的短信,他便帶著筆記本出了酒店。
“這兒。”
餐廳,張沫站起來揮揮手。
“曾離她們呢?”
秦慕楚走了過去,見隻有張沫一個人問道。
“離姐她們去逛街了,一會兒來,我上午沒一起,去看電影了。”
張沫解釋了句,又把菜單遞過去。
秦慕楚接過菜單,沒有立刻點菜,讓過來的服務員過會兒再來後,把手中的筆記本遞給張沫:
“寫的一個故事,感興趣的話你拍試試。”
沒錯,這個故事是打算給張沫拍的,真要是自己拍他就直接寫劇本了。
“我拍?”
張沫看著秦慕楚遞來的筆記本,瞪大的眼睛中寫滿了驚訝。
“嗯,不想要?”
秦慕楚笑道。
張沫咽了咽口水。
誰會不想要秦慕楚寫的劇本,那可是質量的保障。
可是,我能拍好嗎?
咬咬牙,她把本子推回去:
“還是算了吧,我什水平心有數,現在拍電影還太勉強了,你寫的劇本給我拍純屬糟蹋了。”
說著,她又有些不舍地看著遠去的筆記本,補充道:
“等以後吧,我有能力拍好了你再給我寫個……嗯,我拿我爸和你換。”
好家夥,拿老謀子換劇本,哄堂大孝了屬於是。
這小襖估計都漏風漏成比基尼了。
秦慕楚笑著搖了搖頭:
“以後的以後再說,這是微電影的劇本,你確定不要?”
微電影?
張沫愣了下。
微電影就是縮小版的電影,時長很短,比起碼一個多小時的電影要簡單得多。
如果拍微電影的話……
張沫眼睛一亮。
教練,我可以!
“要,肯定要。”
一把從秦慕楚手上搶過筆記本,美滋滋地看了起來。
秦慕楚又提醒道:
“我隻寫了個劇情大概,具體的劇本改編還得你自己來,我聽張導說你在美國學的就是編劇吧?”
“嗯,這沒問題。”
張沫頭也不抬,比了個ok的手勢,目光鎖定在筆記本之上。
“多家媒體接到群眾電話,大街上有一位母親抱著嬰兒,一步一磕頭,立刻派記者前去采訪。”
母親抱著嬰兒磕頭?
張沫有些詫異,是關於母愛的嗎?但是為什要磕頭?
磕頭這種行為在現代已經很少見了,除了古裝劇,也就上墳祭祖和過年要壓歲錢。
再有就是……乞討。
她想起在街頭偶爾能看見的一些乞討者,縮在菜市場或者商場這一類場所的門口,腳下鋪著一張紙,寫著自己的悲慘遭遇。
或是生病求錢,或是錢被偷了希望籌錢回家。
好心人的錢就放在紙上,沒次紙上的錢多了點,乞討者就會磕個頭。
所以這位母親抱著孩子磕頭是因為孩子生病了,求錢看病?
帶著幾分求證的期待,她繼續看下去。
“您好,請問您為什要這做呢?”記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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