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時光匆匆,當年被衝到岸上的小魚已長成了大姑娘,她站在屋外,抬手將長槍扔給一旁的護衛,笑著喚謝雁歸。
“回來了?”謝雁歸正靠在美人椅上吃點心,瞧見她回來,稍微坐直了些。
“嗯,聽說安陽姑姑要來,我就提早些回來了,阿爹呢?”
進到屋中,小魚洗了手,湊到謝雁歸跟前,衝著她張開嘴。
謝雁歸笑著撚起一塊點心,放在她嘴,“你阿爹出門了,一會就回來。”
“阿爹怎會自己出門?”小魚有些驚訝,從小到大,她就沒見爹娘分開過。
兩人好得就像是一個人似的,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
“他說外麵風大。”
“是,今日確實風大,阿娘還是在家的好,免得吹了風頭疼。”
小魚了然地點點頭。
去年予琴過世,謝雁歸因此病了一場,予書特意趕來照顧了一段時間。
如今雖已痊愈,卻見不得風,否則便要頭疼。
好在除此之外,倒是沒別的問題,能讓父女倆寬慰不少。
“雁歸!謝雁歸!我來了!”
屋外忽然傳來笑聲,謝雁歸坐起身來,小魚向著屋外迎去。
才剛踏出屋門,就見安陽幾步上前來,一把將她抱在懷中,衝著臉頰就是一口,“哎喲,我這大侄女,長這高了!”
“姑姑!”有些無奈地被安陽抱著,每次見麵皆是如此,她已然習慣了。
“你娘呢?不會是不舒服吧?”沒瞧見謝雁歸,安陽鬆開小魚,大步向著屋中走去。
“我沒事,隻是今日風大,阿衡不讓我出去。”謝雁歸的聲音從屋中傳來。
“那是,你出去了頭疼。”安陽打量著她,見她確實無事,便坐在她身旁。
屋外,小魚收回目光,衝著緩緩走來的紀徵行禮,“姑父安好。”
大約七八年前,四處遊曆的安陽再遇紀徵,彼時紀徵依舊沒有成婚。
再見到安陽,他便如同當年一般,沉默地陪伴在安陽身邊。
那時候,乾安老王爺早已去世,他在過世之前,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安陽。
但他尊重安陽的意見,因此在婚事之上不曾催促於她,但因他與老王妃之間的情誼,所以他在心仍希望她有個人能夠相伴。
於是再遇紀徵後,安陽經過了一番思量後,同紀徵詳談,決定要與他成婚。
這些年婦唱夫隨,安陽在哪,紀徵就在哪。
“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氣。”同小魚一起往屋中走,紀徵問她一些軍中之事。
如今,謝雁歸一家身在遼北,繼承了母親全部本事的小魚已成為新的主將。
大靖越發強盛,與不少國家建立盟友關係。
屋內,安陽跟謝雁歸隨意聊著,看著紀徵跟小魚走進來,眼中閃過笑意。
他們成婚之時,安陽的年歲已不適合孕育,紀徵也不在意這些,更不打算從族中過繼年輕子弟。
反正紀家共有五子,自有其他人延續跟承繼紀家。
說話的功夫,周衡從外麵回來,他手中拿著兩串糖葫蘆,都遞給謝雁歸。
“阿爹偏心。”一旁的小魚叫著。
謝雁歸接過糖葫蘆,將其中一串分給小魚,另一串從中間折開,遞給安陽。
“哎喲,我可不吃,怕是要酸倒牙的。”安陽嘻嘻笑著,謝雁歸白了她一眼,將糖葫蘆塞到她手。
“你素來不愛吃這些,給你買的都在外麵呢。”衝著紀徵點頭示意後,周衡看向小魚說道。
她在裝扮上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謝雁歸,一身紅衣馬尾高束,但在口味上,卻與夫妻倆截然不同。
如今謝雁歸喜好吃些小零食,她是不喜歡的。
“嘿嘿,阿爹最好了。”小魚討好地笑著,將糖葫蘆插在一旁,邁步向外走去。
周衡坐在謝雁歸身旁,拿過小魚放回來的糖葫蘆,一顆顆收到零食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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