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在那之前，自己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比賽即將開始，文昭坐回了觀眾席。

    看著遠處的白冬陽衝自己揮手，便也笑著回了禮，目送後者進了全真模擬艙。他很感謝白冬陽，即便隻認識了一天，他也看得出，這個孩子是那種很純粹的類型。

    情感複雜，但是真誠。

    全真模擬的觀眾規模和仿真模擬完全不在一個量級上。

    昨天在仿真比賽大廳，滿打滿算，前來觀看比賽的觀眾隻占去五分之二的座位。其中不少還是教練組和分析師團隊的成員。

    而全真模擬。

    座無虛席。

    如果不是樂餘給他在主席台前專門安排一個位置，自己恐怕連坐的地方都找不到。

    然而，滿檔的觀眾席並不是極限，距離比賽不到十分鍾時，仍舊有人不斷從入口處進入。沒有座位，就站在後麵。

    還有些自帶馬紮的，顯然經驗豐富。

    一些人看見座位一個不剩，隻能失望的離開，文昭聽到不少人提到了一個地方：“觀賽室”。

    他問旁邊的工作人員：“觀賽室是？”

    “您是第一次接觸這個吧，”工作人員躬身微笑到，能坐在主席台前的人，不論年齡和長相，一般都是有來頭的，她不敢怠慢。

    “如您所見，現場除了中央投影，還給觀眾們準備了VR觀賽設備。而觀賽室，就是隻能用VR看比賽的地方。我們的係統會實時把數據傳輸過去。”

    文昭有些疑惑：“既然如此，為什不直播呢，大家都能看。也不用專門跑一趟。”

    工作人員的微笑更甜了些：“是這樣，全真模擬過程中產生的數據量極其龐大，遠不是現在的互聯網帶寬可以實時傳播的。為了保證體驗，我們便放棄了直播全息畫麵。”

    “不過，我們也有安排直播，不過直播的是2D畫麵，從體驗上講，自然比不上現場的效果。”

    文昭點點頭。

    看到不少人手拿著零食飲料，把比賽當成電影看。

    倒也合理，一場完整的全真模擬賽是雙方各六隻靈體，總時長一般要一個半小時。

    隻要打的不那拖延，無異於甘美的“電子榨菜”。

    下飯的好材料。

    “啪！嗒！”

    一聲清脆的響聲，整個大廳都暗了下去。文昭一開始以為是停電，但見周圍有人暗暗念叨“開始了”，才意識到這是熄燈的聲音。

    真就是電影院唄。文昭暗暗吐槽。

    但。

    接下來，他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這是他第一次看見全息投影。

    完全不是昔日在電影中看到的那種顏色單一，圖像模糊的樣子。

    顯示區域逐漸形成的畫麵，精細真實到了足以媲美現實的地步。

    係統選中的是一個山丘山林圖。

    昏暗的室內，眼前的場景令他啞然。

    細節太豐富了，如果仔細留心，偌大的顯示區域內，大到山巒樹木，小到落葉碎石——連葉子的紋理，石頭的斑痕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無數細節在龐大的算力下被瞬間構築，文昭在沒使用技能的情況下，已經目不暇接了。

    天上沒有太陽，但模擬光源的效果好到能讓人立刻根據影子判斷出大致的時間。

    乍一看去，不像是模擬器生成的圖像，倒像是從顯示區域中直接長出了山巒和丘陵。

    和遊戲賽不同，VR賽的賽製，是先出現地圖，雙方再選擇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