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好大的口氣!動輒要人陪葬,這番話如若傳揚出去,大周子民將如何看待你這位皇上?難不成,皇兄想落下一個“暴君”的罵名?抑或是皇兄想從此令大周王朝進入血雨腥風之中?”
隨著一個清朗的女聲,一位端莊秀美的中年婦人,信步走入寢殿。
來人正是大周赫赫有名的和瑞長公主。
和瑞長公主氣度高華,眉目清冷,神情冷傲,渾身散發出來的威壓卻好似比眼前的皇上更令人膽戰心驚,不敢小覷。
和瑞長公主款款向璐太妃福身行禮,璐太妃忙起身讓過。
和瑞長公主是大周的嫡公主,盡管璐太妃有先皇的托付,但是,身份畢竟不是太後,禮數上,不能坦然受和瑞長公主的禮。
和瑞長公主走進皇上的塌前,居高臨下地道,
“皇兄還打算繼續錯下去?要錯到什時候皇兄才罷手?”
“因皇兄你一人之私,已經害了那多人!陳拙鑫草菅人命,焦賢妃陷害忠良,太子生死未卜,老二和老三刀兵相見,皇兄難道還執迷不悟?”
“自從皇兄知曉我有父皇遺詔以來,皇兄就一直不停地算計我,皇兄想讓冀忞和寧安陪葬,其實是想讓我這個長公主陪葬吧?如此,皇兄是不是才算是真正的安心?隻不過你不敢當著太妃娘娘的麵說罷了!”
“我,我沒有!咳咳咳!”
永安帝別開眼光,不知是有意還是確實需要,用劇烈的咳嗽避開與和瑞長公主的對視。
和瑞長公主冷笑一聲,
“那你安插在我公主府的那些死士,是什意思?”
“你這多年來,你一刻不停地給我下藥又是什意思?”
“這多年,我這個大周的嫡長公主,一直雲英未嫁,皇兄,你滿意了嗎?”
璐太妃眸中閃過震驚,但被她迅速壓下。
璐太妃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皇上,皇上神色淡淡的,看不出什情緒。
但是,雙唇不自主的輕抿,嘴角下垂,顯示著他內心的不安。
璐太妃心下一沉,皇上是她撫養長大的,皇上的一切小動作,她了如指掌。
盡管皇上已經即位二十餘年,性子比在她膝下的時候要沉穩得多,也練就了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
但是,皇上身體,神情的細微變化,依然逃不過璐太妃的眼睛!
璐太妃側頭,不無疑惑和擔憂地看向和瑞,口氣和緩,但是卻透著警告,
“和瑞,你可知道在說什?”
如果,和瑞和皇上衝突起來,那可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和瑞長公主絲毫不理會璐太妃語氣中的警告之意,冷哼道,
“太妃娘娘不問問你的好大兒這些年都做了些什?就直接質問我?你可對得起我父皇的囑托?”
璐太妃聞言一滯,歎口氣道,
“和瑞,難道你和你皇兄之間,要重演絮王和你父皇的戲碼?”
和瑞的眸子暗了暗,靜靜看向璐太妃,
“娘娘,你覺得,憑你,就可以避免?”
“當年,太祖和幾位國公爺的先祖訂立血盟之時,那幾位大師就已經料到,百餘年之後,我周家子孫會出現兄弟鬩牆,父子相殘的人間慘劇。”
“太妃娘娘,你看,如今皇兄這個樣子,是我不想,就能避免的?”
“難道我必須任皇兄宰割?如寧安那般,被皇兄囚禁在後宮,不見天日般地活著,隻為取血幫他壓製邪念,就可以避免兄弟相殺的慘劇?”
“如今,老二和老三早已經暗戳戳動了手,甚至,老二還派人去刺殺太子,太妃娘娘,您又如何阻擋?”
“還是,隻要不出現父子相殘的悲劇,兄弟之間,誰死誰倒黴?”
“既然,誰死誰倒黴,為何倒黴的必須是我?”
和瑞長公主的質問一聲比一聲激烈,聲音回蕩在寢殿中,空靈而冷酷。
璐太妃有些慍怒,正欲開口,就見門外走進兩個人,定睛一看,竟然是東廠和西廠兩位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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