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春喚樓,萬相看向天空,太陽的光芒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
雖然沒有見到高鷂洺,但,見到了另一個穿越者。
雖然跟計劃有些偏差,不過萬相也不在乎跟自己合作的是誰,隻要能完成就好。
摸了摸藏在胸襟的腰牌,萬相有些沉默。
這血神子的身份怎看怎詭異,莫名其妙得就來了。
如今,萬相已經不太敢回去數葉閣了。
可不回去怎可能呢?仝千語和陳殷諾還在那麵呢!
萬相雖然殺人無數,可也還是做不到舍棄和自己親近的人。
罷了罷了,第一階段的準備差不多完成了,也沒理由繼續在外麵遊走了。
想著,萬相便拉著張凡裕,開始漫漫回閣路。
……
炎陽州,茫然海。
茫然海是炎陽州的一處奇觀。
這是龍河這條跨越半個炎陽州的大河的發源地,也曾是上古時一尊執掌天下水係的神靈的洞府。
隻不過,悠悠歲月,這尊神靈早已隕落,茫然海的洞府也隻剩下齏粉。
或許是因為這是神隕之地的緣故,茫然海呈現出一副詭異的姿態。
在茫然海的最中央,磅的海水仿佛遭到了無形的空氣壁的阻隔,憑空出現了一個巨大空洞。
空洞外,海水依舊不挺地遊動,波浪席卷,可觸及空洞處,就在無形間消珥。
架著小舟,武辰漸漸趨進空洞。
身後,武鴉子展開半廢的領域,操控著小舟的前進。
能讓一尊金丹境架船,哪怕他已經半廢,但這也足以說得上是天下間最奢侈的幾件事之一了。
武辰兩眼不閉,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盯著那個帶給自己玄妙感覺的地方。
萬相不想讓武辰來茫然海,但小孩子嘛,總喜歡反著幹。
因此,武辰得知茫然海這個地名的第一瞬間,就打算好來這的。
至於寧自然……
“嘩啦!”
寧自然躍出水麵,玉足赤裸,輕點虛空,落至小舟上,沒有一點顛簸。
剛剛出水的寧自然免不了衣衫濕漉,一襲白衣貼合著曲線,讓她宛若遺世的神女時,又帶著點嫵媚。
然而,小舟上兩個男人。
一個一心隻想著茫然海和萬相為什不讓他來著以及為什要拋棄他。
一個在多日被寧自然連續爆錘。
所以,這番美景,也無人能欣賞了。
寧自然放出氣血,提高溫度,把身上的水珠蒸發。
“還有多久?”寧自然問著武鴉子。
連日架船的武鴉子癱在舟尾,道:“約莫,兩三日的功夫。”
寧自然略顯不滿,要不是真的好奇萬相為什不讓武辰來茫然海,她可不想跟這老家夥待在一起。
雖然寧自然身為女性的經曆在五年的男性經曆下殘餘不多,但如今已複蘇。
而不管是男是女,愛美都是天性。
因而武鴉子這一個枯槁的老頭子,自然不受寧自然好感。
武鴉子也是心中憋屈,先是被人激怒,爆發力量衝出封印後,被天地架著當模特。
然後被萬相這個變態按著打,認他做爹。
好不容易他離開了,跟著武辰,雖然時時刻刻都有喪命的危險,但好歹武辰對他還算尊重。
然後寧自然來了,這個女人也是個變態,跟萬相一樣按著他錘。
然後被她和武辰一起逼著當這個船夫,壓榨好幾天了,他的精力都快枯竭了。
能不能關心一下我這個病號啊!武鴉子心中哀嚎。
他感覺自己本就不算好的傷勢,又加重了不少。
三人各自沉默時,茫然海最中心的空洞處。
一尊身有萬丈的魔神,自空洞內的異維度醒來。
……
薑明皓來到了皇城,這處無數人心中的天下最中心。
薑明皓看到了風韶旻,這位新帝。
風韶旻並未修行,隻是個普通人,這是無數皇朝的皇帝的通病,或者說是為官者的通病。
想要擁有無上的權力?可以!
但是個體的力量,你也別想要擁有了!
即便是武將這種需要修行的官職,在皇城乃至各地受龍運保護的城池縣城也會收到極強的壓製。
同樣的,皇帝也是如此。
除了當初打天下的開朝太祖,往後的皇帝都不能修行。
薑明皓一直以為,這樣的皇帝,除了手中的權力大,其實還不如他們這些武者。
但真正麵對風韶旻,薑明皓知道,自己錯了。
風韶旻僅僅隻是坐在龍椅隻上,無喜無悲的看著他,他就感覺自己在光王侯陵墓內突破而來的神意境修為要在頃刻間崩潰。
“汝,可知罪?”風韶旻開口,宛若天帝般,口含天憲。
薑明皓咽了咽口水,艱難地開口。
在龍運的壓製下,他連開口說話都十分困難。
為自己辯解的話到了嘴邊,卻被扭曲成認罪的話語。
薑明皓恐懼地閉上嘴,抬起頭,撞上風韶旻看向他的眼神。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宛若晶瑩剔透的琉璃寶珠,盛滿了世間的一切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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