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所長帶著邵民望和李明生,三人一起來到馬大春的家門前。
馬大春看到穿著警服的人要進來,就趕緊裝出有事的樣子,要鎖門走人。
這個慌張的細節,首先就給了何處長一個初步的認定。
何所長迅速朝李明生抬了抬下巴,李明生就趕緊走過去,對正在鎖門還沒來得及鎖門的馬大春說,“派出所的何所長來了,他要找你說個事!”
馬大春知道逃不了,隻好無奈地放進三個人。
何所長進屋一看,心中頓時有些詫異,現在這個時代,農村人大多住的樓房別墅,可這馬大春的家,依然是個隻蓋了一層的筒子房,而且家也沒有裝修,甚至沒個像樣的家具。
更有一個細節,引起了何所長的注意:在這個落後的農家屋,卻還留有一個木製雞舍,雞舍明顯留有雞拉下的糞便,雞舍的門還在開著,麵卻沒有雞。
也許是放養去了?何所長就試探著問了一句馬大春,“你這雞舍,怎不見雞?”
馬大春就趕緊說,“以前養過,後來沒養了。”
何所長就想,“如果好長時間沒養過雞,為什不把這雞舍處理幹淨?”
但何所長並沒有直盯著這件事,而是改變口氣,試探著問,“你老婆呢?”
馬大春就很不高興地說,“他總不是一年三百六十天,天天在牌鋪!有時晚上都不歸家!”
何所長又接著問,“你們有幾個孩子?”
馬大春說,“還幾個孩子,一個兒子都養不活!”
“兒子呢?”何所長帶著關心的口氣詢問。
“上學去了!”馬大春說。
雖然來的是警察,但進門都是客,馬大春不得不從屋提出一瓶水,三人每人倒一杯,然後就等著何所長發話。
何所長喝了一口水,就對邵民望與李明生說,“你們兩個先回避一下,我與他談幾句。”
邵民望與李明生就很聰明地離開了。
何所長就開門見山,“馬大春同誌,你聽說過李明生的雞場出事的事情嗎?”
馬大春當時就臉紅起來,仿佛小學生怕答錯了題一樣說,“聽說過。”
“你知道是什原因嗎?”何所長逼問一句。
“我怎知道?”馬大春說,“雞場又不是我的,是人家的!”
何所長就雙眼盯著馬大春說,“根據我們的初步調查,邵民望承包的這個雞場,發生的這個雞瘟情況,不是流行病的導致,而是人為的!”
“人為的?”馬大春就很激動地說,“那是哪個缺德壞良心的人,做了這樣缺德壞良心的事情?”
何所長已經心中有數了,但為了尋找更多的破綻,他還是繼續盤問,“你既然是本地人,應該可以提供一些線索!這的人,誰會做出這種壞事呢?”
馬大春就說,“那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都是一個地方的人,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吧?”
何所長就對馬大春說,“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請你馬上給你老婆打個電話,叫他回來一下,我問他一下情況,也許,你不知道的,他知道。”
“他更不可能知道!”馬大春緊張地回答。
“你怎知道他不知道?”何所長故意刺激馬大春,“你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蟲!”
“他怎可能知道?”馬大春並不蠢,他馬上找到了理由,“他一年四季,泡在麻將鋪,哪會知道這些家長短的事情呢?”
“你錯了!”何所長說,“麻將鋪,往往就是說家長短的地方,他隻是不願意告訴你!”
馬大春不好意思拒絕何所長的這個正當要求了。
何所長又進一步做工作,“把你老婆叫回,我隨便問幾句就走人,這個垸大,我各家都要走一趟,時間緊迫。”
馬大春隻好趕緊撥打了老婆蔡明明的電話,並說到何所長要見的事情。
蔡明明聽說有警察來找他,深怕警察會找到麻將鋪,就趕緊從麻將桌上滾下來,直奔到家。
蔡明明還沒有回,何所長就對馬大春說,“等會你老婆回了,我先跟他談幾句,你回避一下!”
馬大春沒往深處想,就答應了。
蔡明明一回,何所長就在堂屋問他,“你這雞舍的雞呢?”
蔡明明就很生氣地說,“你還別提這件事,提我就來氣!原本是養了一隻下蛋的母雞,讓他在我那天沒回的時候,說是殺著吃了!我連口湯也沒有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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