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有多久了,不曾感受過溫暖?
站在空白的什都沒有的世界,紫發的少女眼神茫然。
◆◇◆◆◇◆
眼前的少女正邁向死亡,雲雀比誰都清楚這件事。
逐漸微弱的呼吸,還有,無論自己怎引導也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個【庫洛姆】想死,不,應該是單純的,不想活了吧。
細長的眼眸眯起,望著這個心跳在剛剛那一瞬間停止的少女,雲雀的眸中流轉著不知名的神采,即使意識到了對方並不想要活下去,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力量的傳送依舊沒有停止,還沒有到真正絕望的時候。
這是獨屬於雲雀恭彌的隱晦溫柔。即使到最後,也會去嚐試挽救。
“雲雀,已經夠了。”reborn的黑眸閉上,阻止了這位浮雲的力量輸出。
距紫發的少女停止呼吸已經過去了許久。
默默的放下了手,雲雀的眼眸微闔。
終究還是……沒有救下來……
已經失去了生機的紫發少女靜靜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那般蒼白,就像是不存在一樣。透明,虛幻。
黑衣的男子終究還是轉身離開,與reborn一同,留下的碧昂琪不忍的閉上了眼眸,身體微微的顫抖。但是離去的兩人和碧昂琪都沒有看見,少女白皙的脖頸上的吊墜隱隱閃爍的,銀白色光芒。
◆◇◆◆◇◆
——溫暖的感覺消失了。
迷失在自己精神世界的少女眼眸收縮了一下,蹲在了地上,抱緊了自己.
——好冷。
澄澈的紫眸安靜的合上。
就這樣......睡過去吧。
遠在另一個世界的少年在水牢中仿佛感覺到了什一般,睜開了那雙異色的眼眸。
自胸口蔓延至全身的疼痛,像是失去了什重要的事物一般,那樣的蝕骨灼心。
——我的……庫洛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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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溫柔的大空那雙褐色的眼眸渲染上了濃烈的幾乎讓人窒息一般的悲哀,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師。
庫洛姆,是他的同伴,不論在哪個世界。
但是reborn剛剛說了什?
雖然他們盡力了,但是很遺憾,另一個世界的庫洛姆已經死亡了?
開玩笑的吧?
怎可能?這叫他如何接受?就在他下定了決心麵對這殘酷的未來希冀能夠保護所有的朋友的時刻?
怎也接受不了啊,庫洛姆死掉了這樣的事。
即使他所熟知的庫洛姆得救,但是一想到那位庫洛姆死亡,心情就怎也無法平靜。
將自己關在了訓練室中拒絕了任何人的探望,澤田綱吉把頭埋在了雙腿間,就像是還在母親的腹中一般,蜷縮著將自己緊緊抱住。
另一個世界的澤田綱吉自睡夢中驚醒。
冷汗沾濕了衣襟。
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胸口,這位大空劇烈喘息著,好似沉浸在夢魔中了一般。
——剛剛那是什?是夢嗎?但是太過真實了。
“蠢綱,怎了?大半夜的不睡覺,吵死了,想去三途河之川旅遊嗎你?”作為世界第一殺手的reborn在自家徒弟剛剛驚醒時就意識到了,穿著萌死人的cos服,黑色的眸子閃著危險的光芒開口威脅。
“哎哎?好過分啊rebornQAQ……”
麵對自家鬼畜老師reborn的抖.S宣言,澤田綱吉條件反射性的變臉哭訴,剛剛那幾乎要把他吞噬的負麵情緒稍稍平靜了下來。
滿意的看著自己這位不成器的廢柴弟子的臉上褪去了醒來時帶著的絕望與無措,reborn暗自點點頭。
——笨蛋弟子還是平常的樣子好,那副喪家犬一般的表情實在不適合他。
“說,究竟怎了?蠢綱?”
“我馬上說reborn你不要掏手槍啊冷靜!TAT!!”永遠屈服於鬼畜包子□的澤田綱吉立馬雙手舉起,就想是犯人遇見警察時一樣,就差說一句[我招,我招,我什都招]了。
哼了一聲,reborn示意澤田綱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那個啊……reborn,我做了一個夢。”考慮了一下怎說,少年阻組織了一下語言,輕輕開口。
“……還有呢?什樣的夢?”
“啊……幾乎讓我絕望的夢啊……是一個無力的眼睜睜的看著庫洛姆死掉的夢……”抬起的雙手擋住了臉,澤田綱吉的聲音前所未有的脆弱無助,不,或許是有過的,就在少女為了救他被推進了重症急救室的時候,那時他也像現在一樣,那般的茫然失措。
“……”reborn失語。
彭格列的超直感確實是作弊器一樣的存在。所以對自己弟子的夢reborn沒有輕視。
——那或許是血脈承傳的力量給少年的預兆。
本來,那個乖巧的庫洛姆會那突然的留下彭格列指環失蹤就是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要說會有什影響到她,那不用多想,隻有與六道骸有關的事情了。
會讓她隱瞞了一些事,悄悄的離開,除了六道骸的命令之外不用多想。
而且,從那留言中可以得知,那件事一定極其的危險。
所以她才會說是【自己】的任性,隻為了在她真正的遇到危險時或者說是死亡時,他們,尤其是澤田綱吉眾人不會怪罪到給了她會讓她置身於危險中的命令的她所敬愛的骸大人身上吧。
真是……霧的家夥,一個兩個都是那任性。
他要怎說?庫洛姆現在是真的可能已經死去了?甚至於彭格列那邊都在試著尋找可以替代庫洛姆的存在了?
這樣的事情在黑手黨的世界實在是太過尋常,至親的人都有可能剛才還在對你微笑,下一秒就會永遠的閉上眼睛?
彭格列的榮耀下,究竟埋葬著多少無辜的靈魂?
遲早他的弟子會意識到,黑暗世界的殘酷,但是私心,reborn不願他太早接觸這些事。
但是這卻是不能被粉飾太平的事實。
即使考慮了這多的事情,reborn依舊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情緒,沉默了一會兒,方才開口。
“別多想,蠢綱,現在那邊已經開始著手尋找庫洛姆了。”說出口的終究還是安慰的話語。
“是嗎?”鬆了一口氣,澤田綱吉的臉色恢複了一點,“也是呢,是我想多了吧,跟你說哦,reborn,在雲守戰的前一天我還夢見了雲雀學長被打敗一切都完了的夢呢,都說夢是反的呢,我一定是多想了,那個夢也是,真的很荒謬啦,雲雀學長那強怎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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