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溫——？看看咱家還有沒有藥材的庫存了？”

    聽到呼喚，一個年輕的姑娘從後房屋出來：“來了來了，藥材什的不都是你置辦的嗎？我又不認識藥材。”

    “我去……。”李鶴帆徹底驚訝了。“簡直一模一樣……！”

    “什？！”

    “我說，她簡直和我記憶中的樣子差不了多少……”李鶴帆對眼下的狀況感覺很混亂：“怎可能有這像的人……”

    壞了。

    李鶴霄腦子隻有這一個想法，旁邊人再說些什他也不在乎、也不想在乎了。

    壞了！！！

    一種沒有來由的恐懼感在李鶴霄心中擴散，一種對眼前世界的懷疑。

    不……不對……不對！

    李鶴霄搖了搖頭穩定住思緒：不對！

    真假……真假又如何！

    我的記憶、我的身體、我的生命！都在這！二十幾年的時間！我和那邊沒有任何關係！它是真的又如何！！！

    那是真的又如何……？

    李鶴霄突然想起了那本筆記本，這長時間，自己還將它揣在懷。

    之前隻是草草的翻了翻，這次李鶴霄真的在努力分辨自己用水筆在橫格紙上豎著寫出來的鬼畫符。

    越到後麵、天數越少，字也越來越亂，內容更是不知所雲。左不過是一串抽風的字符，或者是亂塗亂畫、表達心煩悶的一片雜亂無章。

    “我那時候想到了什……？”

    李鶴霄額頭上的汗珠掉到了紙上，暈開了一片墨跡。

    “等等……這東西……你是怎帶到這兒的？！”

    李鶴帆之前沒怎在意他為什會有自己的筆記本，而這會兒因為同樣感受到了對方和自己同樣的恐慌，又看他在找什東西，才反應過來。

    “我不知道……！”李鶴霄想到自己發現著本子和自己一起來到這的時候同樣驚訝，卻又不想被張青發現自己的異樣，便沒有聲張。

    “我不過是那天睡覺的時候把本子放在了手邊而已……！”李鶴霄想起來那天的事情有些煩躁：“我怎會知道到底是怎回事？！”

    “那……”李鶴帆遲疑了一下：“你要不要試試，能不能再把筆記本帶回去……”

    “啊……？”李鶴霄被他一句話弄的愣住了：“什……？”

    “試試嘛，試試！”李鶴帆道：“反正現在沒什別的辦法，既然能拿過來，那應該也能拿回去。”

    “行嗎……”李鶴霄將信將疑，看了看手的筆記本，但也無可奈何了：“那試試唄……如果這樣的話，我醒來的時候，它應該出現在我手，對吧。”

    “應該……吧？”

    李鶴霄輕輕的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地方，靠在牆上閉起眼睛，一邊想著那邊的樣子，重複用“那邊才是真的”這句話給自己洗腦。

    ……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什也沒有。”

    二人都沉默了一陣，李鶴霄徹底沒了主意。

    “這……唉！算了算了，索性看看別的東西，別瞎琢磨了。”

    李鶴帆教他摸索著打開了電視——居然還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