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要用槍

    “我們上一次見麵是多久之前了？”

    在伴隨著蟲鳴的石板小路上緩步前行，白河清開口問道。

    “這要看說的是我見你，還是你見我了。”赤井瑪麗說道。

    “但如果是要說我們二人互相都有意識的相見，那最近也是在十年前了。”

    “那確實挺久了。”白河清緩緩點頭，“十年的時間，足夠改變很多的東西。

    說實話，瑪麗，這兩年來我的記憶越來越差，很多過去的事情都記不清了，唯獨那幾件特別的事情怎也忘不掉……”

    “你的身體，是不是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出問題的？”赤井瑪麗問道。

    不用說，白河清也知道她指的是什時候。

    “比那更久，隻是那時候才第一次暴露出來。”

    是因為這些，所以你就理所當然的認為，我是代表所謂'正義'的那一方？”

    她忽然笑了，是那種有些無奈的笑。

    那些人明明什錯事都沒做過，甚至有不少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有利於這個世界的存在，可最終他們卻都死在了我的手上。

    麵對她這番態度，白河隻是輕輕歎息一聲。

    “白河，告訴我，究竟是真的已經沒救了？還是你不想救？”

    “瑪麗，這並不重要。”

    “你是最合適的選擇。”

    “現在啊……”稍微想了想，白河清看著她，笑著回道：“病入膏肓，基本是沒救了。”

    聽到他這話，赤井瑪麗的眼神有些許暗淡。

    然而，赤井瑪麗並沒有伸手將其接過，她隻是看著它，沉默許久之後，才又抬起頭看向白河清，反問道：

    “白河，我的故事究竟是哪一點，讓你產生了我是個好人的錯覺？”

    “這很重要！”她突然拔高了聲調。

    “現在呢？”

    說著，白河將手中的手槍遞到了赤井瑪麗的麵前，麵帶微笑。

    瑪麗你說，如果這樣的我都還能活得滋滋潤潤，你讓那些慘死於我手下的那些無辜者怎想？你讓他們的家屬又怎想？

    在人類至今所有的故事中，作惡多端者死於正義之手，這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結果。”

    在過去的時間，在瑪麗你所不知道的時候，我殺過很多很多的人，這其中，有部分是罪有應得，但更多的都是無辜之人。

    “是因為我軍情六處的身份？是因為我這些年一直在調查組織？還是因為我一直在為媒體宣傳的所謂'民主和正義'的國家所辦事？

    “我說了，這不重要……不管是從我自身的原因，還是從我對外界造成的影響來判斷，我的死亡都是這個故事最合適的結果。

    說到這，她嗤笑一聲，搖了搖頭。

    “如果我真的有這正義的話，早在冷戰時期我就應該跟著斯圖爾特局長一起投紅蘇了！那時候的紅蘇不更能代表'正義'嗎？我怎可能還會在軍情六處留這久？”

    看著他，赤井瑪麗一字一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