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黨相爭-第七章 兄弟涵香居初識,端王萬花樓布子

類別:未分類 作者:養生魚湯 本章:兩黨相爭-第七章 兄弟涵香居初識,端王萬花樓布子

    短暫的冬天很快就過去了,暴雪逐漸消融,化作春水容進禦河清潭,京師內再次複現冉冉生機,酒樓客人們舉杯相碰,遙祝著各自官運亨通,絲店貴婦人們高興的選著春日新衣的布匹,大街小巷中成年人支起了各式各樣的攤子,小孩子們在梨園內傳出的鶯歌燕舞聲中,一邊唱著童謠一邊嬉笑追逐。這一看確有著幾分盛世的身影,全然不像去年寒冬還有無數濟民凍死於荒郊野外的慘狀。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各有各的活法,各有各的幸與不幸,那些歌唱盛世的人未必能懂饑民的苦楚,饑民也未必能懂他們的禮義,他們像世界的陰陽兩級,有的時候他們任何一個人去訴說自己幸福或者不幸,都並不能代表這個時代的好壞,卻代表著他們自己人生的悲喜。至於後世如何看待大乾治下的百姓生活,或許一代兩代任由老人們的口口相傳,數十代後如何看天盛一朝,就要看翰林書院那幫文人流傳的詩詞典籍了。

    趙載洵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府內臨摹論語,現如今看起來頗有顏公風骨,一旁研磨的劉祿諂媚的說:“殿下您過去的書法那好看,怎現在卻變了寫法。”趙載洵看了他一眼示意繼續遞紙:“昔日的字,那是仿前朝瘦金之體,寫的雖然好看,但亡國之君的書法怎能進獻給父皇呢。”

    陸綱匆忙的從府外趕了回來,在趙載洵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載洵聽罷不禁喜笑顏開:“好幾個月,終於給找到了。走叫上劉福,今天帶你們出府逛逛。”

    眾人走到劉福院中,隻見劉福在一旁打著水,而一個三十出頭的夫人端坐在一旁,趙載洵細看那婦人麵色光滑,恰似一塊璞玉一般,全無半分皺紋,不禁讓人疑惑這樣的農村女子,有這般好的麵容是天生麗質,還是早死的丈夫和小兒子格外關懷照顧所致,麵頰透紅,雙峰挺立,翹臀豐腴,雙腿似翠玉白雪,其間的風韻全不像如含苞待放的小姑娘般,反倒是如盛開的玫瑰,樸素的衣著下遮不住的是體態的婀娜,豐腴之美,一舉一動間百媚叢生。他不禁心想如果好生打扮隻怕是花樓的花魁也要遜她幾分。

    院子稀稀落落的幾個婢女看見趙載洵,紛紛行李拜見,劉福連忙拉著娘親一起跪下。趙載洵看著她們,麵色清冷,皇宮與民間的遊曆早已讓他養成了千人千麵的特點,仆人近之不遜,遠則怨,他溫存的說道:“小福,之前陸綱囑托你學習的東西學了嗎?你現在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吧。”

    劉福連忙磕頭道:“殿下,我擔心娘在這和她們住不慣,所以時常來看看。殿下安排的事情,我都已經記熟了。”

    趙載洵聽罷笑著拉起了他,替他撣了撣身上的灰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在這府內用不著下跪磕頭,我自幼便沒了娘親,最喜歡的便是孝順的人,後花園翠竹林內正好有一處空屋子,我讓陸綱安排你娘親單獨住過去,正好負責替我整理霜雪閣的書籍。你安心辦事就好,日後必不會虧待你們母子二人。”劉福聽罷又是連忙跪下謝恩,趙載洵並沒有去拉他:“明明一件好事,別這沉悶嘛,這些天一直在籌辦春闈之事,我也許久沒有出門,乾元節快到了,今天帶你們兩小子出去好好玩玩。”

    一路上,劉祿為了顯殷勤,主動駕車,不成器的端王的車架在路上疾馳已經是見怪不怪了,為此沒少惹得那些學士費盡口水非議彈劾,隻是陸綱駕車有數,從未真正擾到行人,而今日這劉祿一路高聲大喝,塵土飛揚,全不顧行人的狼狽,沒了平時諂媚的笑態,取而代之則是得意的神色,仿佛這寶馬香車不是端王的,而是他自己的一樣,車馬很快停在了一間雅致的酒樓之下。

    趙載洵一行人走到了涵香居上,涵香居與萬花樓是這京城最出名的兩座酒樓,然而萬花樓終究是風月場,文人大夫摸黑上床,卻都沒有那臉皮白日去那浪蕩,朝廷三令五申的戒律明麵上多少還是要遵循的,所以這涵香居便成了這京城文人雅士,風流才子的愛居之所,現如今正趕上春闈,各地的舉子齊聚京城,期間也不乏些才情極佳的跑到這來領略一般這帝都的繁華。

    趙載洵臨窗台坐下,看著一旁不遠處一個濃妝淡抹的年輕女子獨坐品茶。劉祿見趙載洵望著那絕色女子說道:“少爺是看上那女子了嘛,要不小子去幫你安排。”

    趙載洵不屑的看著劉祿冷笑道:“你也是不著眼睛,我能看上隻插了羽毛的雞不成。這涵香居有風雅之名,自然有人來附庸風雅,也有人來以色誘人。但這有個規矩,就是茶具用品,食味酒具都必須自己選配,你看她金杯配茶,銀盤裝筍,能是什貨色,不論她來此地為了什,但既然心有此種就能開花。你要是喜歡自己去就是了。”說著趙載洵取出了幾粒金瓜子放在了劉祿手中。陸綱望著兩眼放光的劉祿無奈的搖了搖頭。趙載洵見劉祿不在,順勢望著對麵的萬花樓對劉福說道:“就在對麵,你明天便裝作小叫花子去那試試運氣,具體是誰陸綱也打探不到,到時候你要記住留個心眼,照我之前吩咐的做就好。”

    坐在一旁的扇扇子的書生正喝完茶打算離開酒樓,聽了這話,猶豫了半晌還是向趙載洵行禮道:“這位公子剛剛那番話,頗有羞辱人之意,我觀公子氣宇軒昂,雍容華貴,想必是哪家進京趕考的富公子,何必說出這樣有悖禮法的話呢。”

    趙載洵上下大量著這書生,心中生出幾分愛才之意,隻是不知道肚子到底有多少真學識,隻是故作茅塞頓開的說:“公子教導的事,確實是我失語了,不知道公子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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