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太痛啦!
阿杜爾的大膽嚐試不能說成功,但也談不上失敗。
最起碼他證實了自己確實在某種意義上成為了長生不死的存在。
他目睹著自己的身體被魔像無情的碾碎,被他給予厚望的繃帶也沒能幫他多撐上一會。
那極致的痛苦一瞬間衝進了阿杜爾的腦中。
就像是把他丟在了攪拌機中反複蹂躪。
但在這極致的痛苦過後,阿杜爾發現他的意識還停留在繃帶上,用一種很特殊的視角繼續存在於戰場中。
現在的局麵開朗了很多,雖然繃帶沒能救下阿杜爾,但也阻斷了殼人對魔像的控製。
或者說是正在和殼人搶奪這具魔像的控製權。
在魔像的胸口處殘留著阿杜爾的血跡,繃帶也依靠著血跡死死的纏留在魔像上。
這也是讓殼人最難理解的一個點,其他人的血跡在接觸到魔像時就會蒸發,或者是被魔像當做能源吸收並儲存起來。
可阿杜爾的血跡就那樣留在了魔像的胸口上,自那以後自己和魔像之間的控製就時斷時續,這才讓那些人在魔像的手下幸存。
現在它和魔像之間的聯係完全被中斷了,就好像那團血醒了一樣。
不過就算這事情再怪異,它也沒有多的時間去管了。
因為它也在和剩下的三人交戰中。
這三人身上除了那個小胖子以外都有著自己族人死前留下的痕跡。
不過他們四個人長的也沒什不一樣,多一個人它也分不清,就是個順手的事情。
那些痕跡是死去的殼人們的悲鳴,雖然族內的長老告訴它不要去報複,保護好永水晶才是它們最重要的使命。
整個殼人族在麵對這次危機時作出的核心決定就是下潛,它們選擇在地底沉眠。
可它不甘心,它一出生就是族內最耀眼的那一隻,擁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想法,與水晶也有很高的契合度。
族人在它的麵前一個個死去,可惡的侵略者身上都散發著族人的哀嚎。
那些侵略者殘殺它的同胞,把它的家園當做後花園一樣踏青,凡是他們走過的地方都給殼人們帶來了深痛的災難。
這般國仇家恨,怎能忘卻!
於是它也作出了最大膽的一個決定,那就是喚醒魔像,讓這群侵略者知道來自殼人的怒火。
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這尊魔像是它在無意中發現的,可能是年代過遠,魔像也被這的水晶滲透。
它發現自己可以和這個魔像建立起聯係,甚至是操縱魔像。
這才有了之後發生的故事。
雖然入侵者大部分都死在了魔像的手中,但它還是通過殼人族之間的獨有聯係追了上來。
就算魔像發生了意外,它也要嚐試用自己的力量去擊斃眼前的侵略者。
他們的狀態也不是很好,先前和它消耗了一波,再加上一路上的體力消耗,現在的它對付這些人完全足夠了。
阿杜爾在空中用靈體焦急的注視著下方的戰場,那隻特殊的殼人已經介入了進來。
就算自己讓魔像停止了行動,但克勞斯攜帶的防護罩已經被魔像砸的七七八八了。
阿茲爾和澤拉斯都是法師,阿杜爾也明白法師的爆發之強還有那冷卻之高。
現在還處在他們的真空期,魔力的恢複還有身體狀態的調整都是需要時間的。
“快點,再快點!”
阿杜爾隻能在心中默默期盼著,他能感覺到隨著繃帶不斷吞噬迷霧還有魔像的能力,自己和地麵上的血跡也產生了微弱的聯係。
現在阿杜爾隻能等繃帶不斷汲取能量來為他重塑身體。
阿杜爾也清楚的明白自己並不是真正的長生不死,這可能是某種意義上的等價交換,其中的規則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一個難以解答的問題。
“該死,偏偏是這個時候!”
澤拉斯看著再次浮現出來的殼人臉色明顯蒼白了許多。
他們剛剛撐過魔像的又一次攻擊,這還是用他們體內的魔力去支撐防護罩,不然防護罩在先前的攻擊中早就破碎了。
這也導致了他們體內的魔力根本沒有剩下多少。
眼下魔像因為未知原因停住了,他們好不容易看到了生還的希望,卻又被這位殼人阻斷了他們的生路。
阿茲爾和克勞斯的臉色也不怎好看,但他們清楚眼下唯一的生路就是趁魔像繼續活動之前殺死這個殼人族從這逃走。
阿茲爾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是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澤拉斯……”
“我懂,阿茲爾你準備跑吧,我來給你斷後,隻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它傷害你!”
澤拉斯看到阿茲爾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雖然阿茲爾的冷血讓他有些難過,但這也沒什大不了的,畢竟自己早就做好了為他犧牲的準備,隻是這犧牲來的有些太早了。
“活下去阿茲爾,別辜負我,帶著我的那一份好好活著,你一定要登上那個位置!”
澤拉斯含著淚水和阿茲爾做最後的告別,不知這眼淚帶有幾分心酸。
畢竟自己主動犧牲和被迫犧牲還是有區別的。
“你tm的在胡扯什,我是說等會你一定要照看好我的身體,我可能會昏迷過去。
等到遇到皇室的人記得讓他們快點把我送到生命之泉,這樣我還有救,你準備好帶著我的身體逃跑!”
阿茲爾也沒預料到澤拉斯的想法,氣的他頓時開口大吼到。
戰場上可不會給他們留下交流的時間,其實在澤拉斯開口時殼人就已經向他們發起了衝鋒。
伴隨著衝鋒還有殼人族特有的水晶魔法。
三人之間似乎被安置了一道特殊的領域場,在這場地內殼人的速度很明顯得到了增強,而眾人的行動也無時不刻的遭受著領域的幹擾。
“嘶”
隨著又一聲叫聲響起,這代表著另一道水晶魔法在殼人的身上浮現。
這是一具臨時的水晶盔甲,將殼人包裹的密不透風。
麵對沒有什還手能力的人它也沒有輕視,反而是拿出來了自己的全盛姿態並為自己做了保護。
阿茲爾也沒時間和澤拉斯解釋,擋在了眾人的身前開始勾勒一道從未見過的符文。
這道符文和阿茲爾先前使用的不同,而且並沒有魔力參與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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