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亮看著麵前這位向著遠處移動,覺得真是奇妙。這種就好像鄰居家孩子去串門的既視感,讓他心中稍微安定了一點。
那地方他剛剛看過了,死了十一個,還有幸存者往這位前輩的地方靠了。難以想象這位現在壓著多大的怒氣——畢竟這次活動原本是嚴格把控,不應該死人的。
現在死人了,作為組織這次活動的官方自然是兩頭挨罵。畢竟這事情說小了是一場演習性質的比賽,說大了可以是多方的中層博弈,然而現在偏偏還死人了。。。。。。這直接就變成社會治安和行政管理問題了。。。。。。
沒多久,張明亮跟著墨翟回到了別墅。墨翟進門後給他倒了一杯熱茶,這倒是讓他有點受寵若驚。在一番道謝之後,他給墨翟也倒了一杯茶。
墨翟喝了一口。先是詢問了一下為什他們那邊會遭遇並且交火,在得到了答案之後他思考了一下,便給張明亮說起這次事情的起因經過。
張明亮從來沒有想過,在這種時候還有人敢伏擊他們。先不說這京秋市已經做了大量的肅清工作,在外側也有軍隊控製,防止事態擴大。但現在看起來對方是有備而來,而且來頭不小。
最重要的是,外頭可是隨時有尊者待命的。這不,麵前就有一個嘛。。。。。。
“需要我向上麵。。。。。。”
墨翟打斷了張明亮的話,他擺擺手道:“他們肯定知道。他們要的是一個態度。所以,人家要態度,我們還是給一個。”
張明亮點點頭,表示他記下來了。
現在就等著四大家的人來。
想到這,張明亮看了一眼墨翟。十二氏和四大家可是死敵,在古早年間就糾纏不清,更別說現在了。隻能期望這位不要太過刁難四大家那邊的人,不然他還得出來當和事佬。
而墨翟已經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
“您醒了。”從一旁傳來溫柔的女聲。墨翟抬頭看了看,站在身前的對方很眼熟,但他記不起來了。
似乎是看出了墨翟的窘迫,女孩挽起一角長發,輕輕抬起嘴角:“那是在兩年前,您受家父之托,前往太行山帶我回家。”
“我知道,”墨翟拉起半截麵罩,拿起桌上一瓶新的可樂喝了一口,“可我不記得你的名字了——或者是,你的父親當時也沒有和我說過。”
“李君舟。”
“李君舟。。。。。。”墨翟重複了一遍。回憶著太行山的事情,他再次抬頭看著女孩的臉。
如果是她,那她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那時候自己還不會擬態,而且。。。。。。也沒有現在這堅決。
看到墨翟開始進入回憶發呆,李君舟做了一件令其他人震驚的事。她徑直挨著墨翟坐下,然後拿走對方手中的可樂,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墨翟!你不準再喝了!去喝點茶水!”
這一瞬間,站在一邊的張明亮差點沒跪下給這位姑奶奶磕頭。
哎喲喂我的大小姐欸!這位也不是由著您耍性子的欸!可不是在你們老李家啊!
可墨翟製止了張明亮酸軟的膝蓋。他從沙發上站起來,環視了周圍。在發覺沒有林曦月之後才打開感知尋找著。
果然還在做手術!
在墨翟的感知成像中,林曦月的身體情況已經很差。她的身體內滿是單片穿過之後留下的貫穿創口,還有一部分彈片殘留在身體內部,在高速狀態下對她的身體造成了二次傷害。
看樣子手術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了。畢竟一旁就是一疊擺放整齊的彈片。。。。。。
墨翟收回δ因子,讓視線重新回到李君舟身上。
李君舟起身,平視著墨翟的雙眼。
那雙眼之中已經泛起了暗金的碎汞,將那眼瞳邊緣點燃。但這光芒很快就平息了下去,緊接著的就是問責。
墨翟的問題是,四大家的態度。
李君舟想了想,給出了一個不甚模糊的答案。那邊的意思是,他們對這件事保留看法,但是如果墨翟介入,他們一定會提供支持。
墨翟點點頭後,又是一陣沉默。
一段時間之後,墨翟找到了正在地下室車間一邊喝快樂水一邊焊接模塊的墨霖,讓他打一個電話給蕭陸寧,告訴這的情況。
墨霖一聽,立馬把電話拿出來開始工作。墨翟看著他接通電話後,轉身走出車間去找林曦月。
這邊林曦月剛剛結束手術,披著幹淨的白色病號服站在走廊上輕輕活動著自己的身體。對於他們這類異質者而言,傷口隻要清理幹淨就會回複的很快。比較需要注意的是檢查身體的活動能力,一些傷到神經的部位在床上不易察覺。
萬幸,她的身體並沒有嚴重的神經損傷。接下來隻要靜養,等待恢複就好。
墨翟順著走廊,看到了剛剛縫合好身體的林曦月。
他想了想,從衣袖拿出一卷約一指半寬的繃帶,朝著林曦月走過去。
看到墨翟走過來,林曦月微微彎腰算是打了招呼。墨翟沒再說廢話,他把林曦月帶進房間,讓她把衣服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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