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燈火通明,但無人應答。
廚房,灶台上擺放著剛切好的菜;院子,地掃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落葉被風吹得四處飄散。
陶陶快步走向主屋,她在院子布了陣法,陣眼就在主屋的西南角落下麵。
陶陶進入主屋,看向陣眼方向,隻見地上一灘血跡。
陣法被人強行破壞,但顯而易見破壞陣法的人也深受反噬。
她父母被人劫走了。
陶陶無力的倚在門框上,腦袋一片空白,然後緩緩失去意識。
剛才打鬥的消耗太大,剛才千流用靈力的治愈也微不足道,她是強撐著走進小院,現在看到結果,支撐她的意念便坍塌了。
千流托著兩個黑衣人進了院子,他抬眼望去,卻隻見身穿紅衣的少女昏倒在主屋門前,麵色蒼白。
千流快步走上前,將彎腰將陶陶抱起,走到陶陶房間,放在床上。
千流伸出手握住陶陶手腕,再次用靈力檢查了陶陶身體,身上並無明顯外傷,隻是靈力透支,需要恢複,昏迷應該是精神原因。
千流把陶陶頭上釵環卸掉,給她蓋上被子,意味不明的看著陶陶,然後轉過身去。
現在她最重要的是要就好好休息,恢複身體。
千流走出房間,悄悄關上房門,轉身看向這個他生活了兩個月的小院。
剛才回來時,他就發現院子內已經沒有沈三青和楊氏的氣息,便趕回剛才打鬥的地方,將那兩名黑衣人帶回來。
陶陶父母被綁走,這兩個黑衣人和綁走他們的那夥人定是同夥。
翌日,天色陰沉,小雪飄灑。
陶陶緩緩睜開眼睛,意識到自己在屋內。
“昨日我怎回來的?”陶陶問銀魚。
“你昏迷後,千流把你抱回來的,”銀魚隻說了這些。
一句也沒提昨天晚上千流看她時,眼底翻滾的情緒,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陶陶起身披上鬥篷,推開房門,看見千流在院子練劍。
他身形如電,動作利落幹脆,翻轉之間,衣袂飄飄,即使是拿的木劍,仍然耍出了淩厲的氣勢。
千流發現陶陶已經起床,便開口說:“吃飯吧,煲了湯。”
陶陶聽見這句話,垂了眼眸,低聲應了一聲,以往說這句話的都是她娘。
主屋內,炭爐燒的仍像往日那樣足,即使二人都是修士,已經無懼寒冷。
千流給陶陶盛了一碗湯,放到陶陶麵前。
“嗯,謝謝。”陶陶悶聲喝湯。
千流揚揚眉,求他、抱他的時候可沒這客氣。
陶陶喝完湯,開口道:“靈力什時候恢複的?”
千流繼續盛湯:“七日前。”
“那為什不離開?”
千流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沒錢。”
陶陶拿出之前千流的芥子囊,放在桌子上:“你的東西我們一分沒動。”
千流停下手中動作,什意思,要他走嗎?
“昨晚截你的那兩人,我關在後院了。”千流轉移話題。
“嗯,謝謝。”
千流知道這是什意思了,她又回到了最初那種冷漠疏離。
兩人沉默的吃完這頓早飯,桌子上的芥子囊誰也沒動。
漫天飛雪,紛紛揚揚。
陶陶吃過飯,從主屋出來徑直走向後院。
她昨天晚上用血陣將二人困住,沒有直接殺死二人。
她走到兩人麵前,結印將二人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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