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二十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她可真是個瘋子。
春獵為時一個月,誰抓到或者殺死的靈獸品階既高又多便為勝。
這才過去一日。
姝晏就這躺在大猩猩身上睡了一晚。
死亡的氣息彌漫,許多靈獸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姝晏又做夢了。
小小的身子就這跌落深不見底的懸崖。
蔡辭韻那張美豔的臉消失在視線,餘下的隻有藤蔓、枯枝、鳥獸、野草……
她拚了命的想要抓住一點東西,什都好,她不想死。
於是她拚命的想要夠住身邊的任何東西。
小小的手被磨得血肉模糊,看不見一塊好肉,她感受不到疼,她隻感受到了無盡的絕望。
黑暗最終吞噬了那渺小的身子。
姝晏彈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她不斷的告訴自己,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她不再是一個人,也不會再處於那被動的狀態。
絕望感慢慢淡去,姝晏重新躺回大猩猩屍體上,看著天空中繁星點點。
一如那日的星星一樣好看呢。
姝晏都忘記了小時候她相信過蔡辭韻多少回了,每一回隻要蔡辭韻哭著跟她道歉,她就會溫柔的擦去蔡辭韻的淚水,讓她不要哭。
她說,等她長大了會給她自由,會給她想要的一切。
可換來的是什?
換來的是蔡辭韻無止休的傷害,每一次都傷她入骨。
那一次,蔡辭韻說帶她出宮看星星,小小的姝晏開心的回頭想要跟她說點什的時候,卻被蔡辭韻毫不留情的推下了萬丈深淵。
雪狼的事後,姝晏想著培養自己的勢力,但卻從未想過要向蔡辭韻報仇。
她可是她的母親啊,她怎舍得。孩子有多渴望母愛?
渴望到可笑。
她一次又一次的像一條狗一樣爬向她,渴望得到她的垂憐。
她卻一次又一次的殺死了那條溫順的狗,再也沒有了。
天漸亮,姝晏朝天發了個信號彈。
二十一口吞了大猩猩。
姝晏不打算把這隻九階靈獸作為戰利品展示給眾人。
樹大招風的道理,她懂。
姝晏活動活動了筋骨,一晚上骨傷差不多好完了。
馭獸師就這點好,等級晉升自愈能力也會隨之增強,比修靈師的自愈能力好太多。
姝晏吃了顆隱匿丹慢悠悠的朝深山更深處走去。
深山寶貝多,她來都來了不得去看看嗎?
天亮不一會兒,江欲來了,跟上姝晏的步伐。
江欲看著姝晏一身的血跡,眸子深了深。
姝晏這會兒可經不起打了,帶上江欲保險些。
江欲終是忍不住出聲:“下次別再這拚命。”
江欲頓了頓又道:“修煉不必太急。”
姝晏挑眉看向江欲,依舊一身黑衣,身形挺拔如鬆。
“呦~你這是在……關心我?”
江欲眼睛看向別處,動了動嘴唇,最後目光落於姝晏的紅唇上。
“是。”
姝晏用肩膀撞了撞江欲,“我心有數,別擔心,你是不是和南禾待久,怎也學他婆婆媽媽起來了?”
江欲沒說話,走在姝晏身旁,身側握劍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姝晏從懷掏出果幹遞給江欲一半,“我喜歡刀尖上舔血的感覺,而且……我怎會不急呢?能力不夠隻能任人宰割,我不想成為被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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