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每個人其實都隻是一副鎧甲，保護著曾經的那個自己

    “說得好啊！老爸！”

    此時，另一個威裝九尾奔來，落在身側，雙手抵住水門控製著的威裝九尾手中忍刀，朝著帶土方向推進，鳴人看著帶土，說道：

    “放棄了成為火影，自甘墮落到黑暗之中的你，拿什和我的火影父親比？！”

    “火影？哈哈哈~~”

    帶土以一己之力抵抗四人兩頭威裝九尾，昂頭狂笑，說道：“沐浴在陽光下的你們，怎可能理解我在黑暗冰冷地獄，在痛苦之中錘煉出來的意誌？！”

    “我可不是沐浴在陽光下成長的，說到黑暗、痛苦的話，我所經曆的，也一點不少。”

    “小孩子總覺得自己經曆過痛苦，但那對於成年人而言，不過是些許風雪罷了，連委屈都算不上。”

    “那就試試吧！反正我是一定要擊敗你的！宇智波帶土！”

    鳴人大吼，控製著威裝九尾再度爆發力量，這一次，無法寸進的刀鋒，似乎有了輕微的變動。

    水門、辰馬、佐助全都捕捉到了這一點變化，看向帶土，而帶土臉上，似乎也有一絲絲的恍惚，似乎在緬懷這個名字，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潛伏著的鼬突然動了起來。

    可現在.他與帶土是真正的感同身受，帶土所能感受到的痛苦，此刻鳴人也同樣的感受到了，這是.鳴人從未有過的痛苦。

    無邊的痛苦在鳴人心頭湧起，精神世界內，琳死去的一幕上演，這一刻.鳴人與帶土感同身受，眼眶淚水湧現。

    狂暴的尾獸之力，在帶土的傷口處溢出，化作一頭頭怪獸的模樣，痛苦掙紮著，努力擺脫帶土的控製。

    施術失敗，反噬的查克拉，使得汩汩鮮血從眼中溢出，但鼬卻露出了笑容，隨後才眼皮一翻，墜落而下，因為.

    “哢哢哢哢~”

    眼中灼目金色光芒爆開，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回神的帶土，一瞬間，他似乎陷入了另一個世界之中。

    有了未來展望的人，是不會痛苦到絕望的。

    帶土的精神劇烈抗拒著，那連十尾都可以征服的強大意誌，讓他瞬間擺脫了幻術的控製。

    天沼矛碎裂，巨大的忍刀，在兩頭威裝九尾的推動下，抹過了帶土的身體。

    “如何.還覺得你的痛苦，值得大書特書嗎？”

    帶土眼神麻木，看著精神世界內的這一幕幕，對鳴人問道。

    瞬身之術施展，在威裝九尾之上攀登，隨後踩住威裝九尾的肩膀，高高躍起，雙眼睜開，萬花筒在旋轉。

    “各位！讓我們再拔一次河吧！”

    因為他不認識琳，所以他不可能和帶土一樣為此感到痛苦。

    “別天神！光芒！”

    “琳！！！”

    “別開玩笑了！”

    因為他和帶土，始終是不同的人，鳴人的樂觀，會讓他克製自己的痛苦與悲傷程度，經曆再怎值得痛苦的事情，他所想的，永遠是再出發。

    痛苦是主觀的，同樣的一件事，處境相同的兩個人，所感受到的痛苦也是不一樣的。

    如果是鳴人自己看到這樣的一幕，他或許會惋惜、會悲傷，但絕對不會這痛苦。

    空中那輪血月，也化作金色的太陽，太陽噴吐火蛇，朝著帶土而來，似乎要將他燒得一幹二淨。

    鳴人伸出手，威裝九尾也同步伸手，化作一根根纖繩，拉住了尾獸，而在此時，他的查克拉也和帶土的查克拉共鳴。

    但帶土選擇了停下，他將痛苦保留在了最為難以忍受的那一刻，十幾年來，他都為了這段痛苦而奔波。

    而這份痛苦，也猶如陳釀的酒，愈演愈烈，加上辰馬的無限重映的刺激，這份痛苦達到了常人所無法接受的高度。

    此時的鳴人，痛徹心扉的跪在地上，涕泗橫流，雙手扭曲而僵硬的撓著自己的身體。

    肝腸寸斷這是對於心靈痛苦的最好形容，因為心靈的痛苦累積到一定的程度，真的會轉移成生理性的真實痛覺，鳴人此時所感受到的，便是這些。

    而帶土看著鳴人一點點沉淪在痛苦之中，臉上的麻木沒有絲毫的改變，他不得不承認的一點是辰馬的惡毒計劃要成功了。

    再這下去，或許哪一天，他就真的會漠視這段經曆了，或許到時候.忘了這份痛苦、忘了對琳的情感的他，會更加痛苦也不一定。

    但這一切都無所謂了，因為鳴人在此沉淪的話，他就勝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