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記載,庚子年十月,倭軍最後一次向蘇城發動了攻城戰役,以宋嘉硯少將帶領的新政府軍重創敵軍,後與從滬城趕來支援的援軍匯合,將來犯之敵幾乎全殲。
之後新政府軍更是一鼓作氣,一路收回了西南等失地,最終將倭軍逼到了西北極寒之地,生生將其圍困在那,直至倭國主動投降並將軍隊完全撤出了華國。
春去秋來,三載已過,一向堅強的華國大地經過短暫的休整,已然開始重新煥發了生機。
在滬城內一處偏僻而又環境優美的院落,初春的暖陽透過窗戶傾瀉進了內室,常年安靜的床榻上終於久違的有了點動靜。
海瑤隻覺得是做了一場悠長又沒什內容的夢,睜開眼後側過臉,盯著地上由光線投射出的形狀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試圖用手撐起上半身。
到底是昏睡的時間太久了些,就算體內有殘留的真氣滋養著軀體,一時間也很難適應著突如其來的動作。
噗通跌回去的那一刻,海瑤有些尷尬的揉了揉鼻子。
而就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中,房門被人給推了開,她略揚了揚頭,和走進來的人來了個四目相對。
頓時,來人那粗獷的尖叫聲將院子樹上的鳥兒都給驚飛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已經稍微恢複了一點行動能力的海瑤滿臉無奈的倚靠著坐在床頭處,歪頭看著仍然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徐強,出言試圖打斷對方:“爹……”
“閨女!哇啊!”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徐強拉著她的手哭的更慘了。
又花費了許久,海瑤終於勉強哄住了男人,順便問起了她昏睡期間外麵世界都發生了什。
徐強便一一講了,比如倭軍已經投降,徐家的生意也發展的很好,滬城早就查無唐家了諸如此類的。
還有,雖然當初海瑤在蘇城舍身救人的壯舉沒能被昭告天下,但蘇城的人民及事發當天在場的士兵們對她還是非常感激的,事後城中的百姓們甚至給她修了一座廟和金身。
據說那廟宇香火還怪旺盛的,每天前去燒香為她祈福的人絡繹不絕。
對了,這廟能蓋起來,宋家的資助那可是功不可沒。
一提起宋家,徐強愈發的滔滔不絕了。
宋家現在可了不得,宋明慶老爺子在西南被收回的時候就安全歸家了,這兩年硬是把家中的產業又推到了另一個高度。宋嘉硯也因屢立戰功,在倭軍投降後,被新政府破格提拔成了最年輕的將軍。
最重要的是這三年,隻要他人在滬城,就會每天雷打不動的過來看她。要不是徐強不樂意,男人都想在這過夜了。
說這話的時候,徐強有些心虛的偷瞄了兩眼床上的女兒,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果他說這主動送上門來的便宜女婿他挺喜歡的,也不知道自家女兒會不會把他扔出去。
海瑤在聽這些的時候,臉上是沒什多餘的表情的,像是沒懂徐強言語間的暗示。
就在父女兩個有些相顧無言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個人影就如一道旋風一樣的衝了進來。
抬起頭看著那個衝到床前就盯著她不放的高大身影,海瑤眨了眨眼,總覺得這人比之三年前,怎更不穩重了。
另一邊,徐強很有眼色的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貪戀的盯著眼前這張鮮活的美人麵看了許久,宋嘉硯才勉強回了神,張了張嘴卻驚覺喉嚨幹澀不已,隻能幹巴巴的問道:“你可有哪覺得不好?”
“沒什不好。”海瑤搖了搖頭,自嘲似的磨搓了一下手指:“不過隻怕是日後再難施出那樣好的針了。”
真氣全都用來壓製倭軍搞出來的那些破爛玩意兒了,當真是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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