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息在蒸騰……
牛奶白的小吊帶慢慢從肩頭滑落,烈紅色的長裙也被抵到腰間。
安十月心跳的熱烈,睜開眼,想看宴霄是否也和自己一般動了情。
“專心點。”
她的細腰被掐了一把,痛苦和歡愉交織著,伸出長臂攬住他流著汗珠的脖頸。
一動,黑色的高跟鞋跟破布娃娃一般摔在了地上。
“筱筱——”
那一瞬,安十月睜開迷蒙的霧眸,卻看到他眉頭緊鎖,低沉的聲音喊了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滾燙的血液在瞬時降至冰點。
……
宴霄從來不在這過夜,不管他應酬的有多醉,都會在做完離開。
安十月坐在床頭,看著已經重新把自己包裝的衣冠楚楚的宴霄,雙眼彎成了月牙,臉上都是討好的笑意。
“今晚留下來不好嗎?都三點了。”
宴霄從濃濃的煙霧中抬起頭——他總喜歡抽一支事後煙,可安十月沒告訴他,她並不喜歡。
“十月,記得自己的身份。”
宴霄笑眯眯的,一雙桃花眼微微翹起,勾起瀲灩春色。
可麵,卻一絲情意也無,冰涼徹骨。
安十月裝作沒看見,利索起身下床,很快就鼓搗好一杯蜂蜜柚子茶。
放在宴霄麵前的時候,溫度正正好。
不知道什時候,她無意中刷到視頻教程,便偷偷記了下來,後來每次酒醉,她都給他煮。
可宴霄,從未喝過一次。
宴霄看著茶幾上的蜂蜜柚子茶,削薄的唇角勾起戲謔的笑,“又缺錢了?”
安十月的心房仿佛被數十支利針刺中,密密麻麻的往外濺著血珠。
是的,宴霄從來不會喝她煮的茶水,但他會拿錢來羞辱她。
他把自己心甘情願、情不自禁做的這些,當做了榨取錢財的討好手段。
而宴霄也不在意,他不缺錢,也不缺女人,就算安十月不做這些,他也照樣會給小費。
“可以給你母親換個好點的療養院。”
隨著這道不含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桌麵上的金卡咕嚕嚕掉到了地上。
安十月渾身一僵,但臉上得體的笑容沒變,微微彎腰,去撿地上的金卡。
“十月,你說你怎就想不開幹了這行?如果好好找個人嫁了,大概以後也是個賢妻良母。”
仿佛一口氣悶了一碗芥末油,安十月眼角鼻尖湧起鋪天蓋地的澀意。
她端坐起身,淚花在瞳孔閃爍,而宴霄卻絲毫未注意到她這邊。
他這是頭一次喝安十月煮的蜂蜜柚子茶,味道不錯,但也隻淺淺抿了一口。
“晏總若是肯收心娶妻,現在肯定也是一位好父親好先生。”
半晌,安十月收拾好情緒,對著已經走到玄關處換鞋的男人反諷。
隻是他身形微頓了一下,卻沒有片刻停留,徑直起身離開。
“啪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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