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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冬季,外麵的寒風呼嘯著。
在這套90平米的老舊房屋內,最小的房間住著周奕言,最大的房間住著周均昊,主臥住著他們倆的父親和柳菲。
而奶奶早已在周奕言七歲時離開了人世間,小時候奶奶對周奕言還算照顧,也是奶奶教會了周奕言這多的生活技能。
每次周奕言洗碗洗筷子、晾衣服、做飯的時候,總能想起奶奶來。
她好想哭,仿佛又能聽見奶奶叫她“奕言”。家隻有逝去的奶奶曾經這叫她,她覺得奶奶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
後來爸爸周榮玉繼承了老宅的自建房。因為是老宅,所以房屋多少有些破敗,經常會有老鼠、蟑螂出沒在廚房。
周奕言對這兩種害畜,早已司空見慣。
周奕言正在老宅前麵的池塘中洗碗,寒風蕭瑟,今天淩晨的池水已然結出厚厚的冰麵,岸邊供人洗碗的案板上,長滿了冬天才有的烏黑青苔,案板這邊的水沒有凍住。
周奕言蹲在案板上,開始洗著昨天一家人的衣服和碗筷。
村子上的人都誇周奕言懂事,可是隻有周奕言知道,這些都是因為她的後媽不幹家務造成的,而且自己也長大了,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雖然有時候學習顧不上,但是她覺得爸爸掙錢不容易,要讓他少操心,少惹些麻煩。
十歲的周奕言一邊做著家務,一邊想著算命老先生剛才對她說過的話。
“成為很優秀的人?我真的可以嗎?要是那一天真的到來了,會是怎樣的一番光景?”周奕言想的出神,竟忘記了寒風中洗碗的手有多冰冷。
她把池塘當成傾訴的對象,慢慢的站起來,張開雙臂,大聲喊道:“不管是真是假,我能確定的是:我是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老師曾經告訴過我,命運從來都隻握在有準備的人手中,握在,我的手中!”
說完這句話,周奕言握緊拳頭,在周奕言漂亮的大眼睛,閃耀著一抹常人沒有的光。
不得不說,周奕言的老師對周奕言的影響真的很大,雖然家庭環境不好,家人的思想也固步自封,但這並沒有影響周奕言的上進心。
一不留神,隻聽“啪”的一聲,周奕言一個不小心把碗給摔碎了。
不出意外的話,馬上就要出意外了...
果然,她同父異母的弟弟,八歲的周均昊,第一個聽見動靜,走了過來,臉上開心的表情溢於言表。
“哈哈,周奕言把碗打破啦!你今天死定了,好好讓爸把你揍一頓吧,狗奴才!”周均昊趾高氣昂的說。
“你再說一遍,你叫誰狗奴才呢?”周奕言小臉憋的通紅,實在氣不過。
雖然自己的確天天做家務,但是這也是為了這個家分擔一些事情,周均昊從不幹活,理應尊重一下自己。…
在周奕言眼,她和弟弟應該平等相待,就算沒有姐姐的威嚴,但至少也應該和別人家一樣,和平共處。
“叫你啊,狗奴才!”周均昊絲毫不收斂。
“行,你給我等著!”周奕言握緊拳頭,憤怒的說。
“喲,等著就等著,我會怕你嗎?哈哈哈哈,隻怕你是吃太多吃撐了!”周均昊非常不屑,臉上沒有半絲害怕的神情。
因為周奕言不止一次這說,而且在周均昊看來,周奕言以後不可能會有出息,周奕言撐死也頂多嫁給一個沒文化的夫婿。
到那時候,周奕言也不再是周家人,拿了周奕言的彩禮錢後,周奕言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就算周奕言會讀書又能怎樣,以後讀書沒有學費,誰供他讀大學?連高中都很可能沒機會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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