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陸非因的家。
陸非因路上就接了個電話,回家後便進書房開會了。
陳酒單手脫外套,他動作還不熟練,脫了半天也沒脫下來。陸非果抱臂倚著牆在一旁看,唇角帶著一抹笑。
又恢複了以往那股欠揍的氣質。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看熱鬧好玩?”陳酒說,“過來,不是說要幫我嗎?”
陸非果:“我隻是在想,你什時候才會願意叫我幫忙。”
陳酒沒好氣:“快點,我要去廁所。”
剛才喝了一肚子水,陳酒隻想趕快解決生理問題。
陸非果微微眯起了眼,走過來幫陳酒脫外套。
出乎陳酒意料,陸非果的動作並不毛躁,相反細致入微,甚至還知道拖住他受傷的手腕,避免受力。
陸非果微微垂著眼睛,睫毛很長。
“難受嗎?”他問。
陳酒感覺他拖著手腕的手微微顫抖,頓了頓,道,“沒什感覺了。”
其實還是有感覺的,畢竟受傷了,傷處會有意無意提示存在感。
陸非果說:“別安慰我,我也不是沒骨折過。”
陳酒打趣道:“你也會打輸啊。”
“沒輸,我把那個人打倒了。”陸非果說,“他說,像我這種人,不應該出生。小時候太較真,總想跟別人爭個對錯出來。”
他說這話時,表情挺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陳酒感覺心口被人擰了把,生生的疼。
也許是因為,也有人這說過他。
也許陸非果學會打架的原因,和他一樣。
不過……
陳酒神情一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等會再和你說。”陳酒匆匆往衛生間趕去。
故而,沒看到陸非果轉而深邃的目光。
陳酒剛洗過手,穀雨霖給他發信息了。
問他還要多久。
陳酒沒回。
他合上手機,思考了一會。
時間不多,該開始推進主線了。
既然係統極力讓他走劇情,應該也不會害他,意思就是,他可以從穀雨霖這邊得到陸非因公司的機密線索。
現在他受傷,正是好機會。
隻不過,要利用一下陸非果了……
對於這個桀驁不馴的弟弟,陳酒其實頗為賞識,如果現實生活中遇到,他們倆一定會成為好哥們,隻可惜他現在是任務者。
陸非果正在陽台,給植物澆水。
陳酒一眼就看到正中央的含羞草已經被水澆得快淹沒了,眼前一黑:“你在幹什?!”
陸非果說:“給我哥找點麻煩。”
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陸非果轉口開始叫陸非因哥。
隻不過依舊沒存好心。
陳酒非常擔心自己會被陸非果搞得英年早逝,說:“你哥照顧這些植物挺不容易的。”
陸非果:“哼,他不容易?你以為他做的是什清白買賣,前段時間陳家倒了,就是他做的。”
陳酒精神一振,連忙追問:“陸非因做了什?”
抹黑陸非因的事情,陸非果做慣了,反正他們倆誰也見不著誰好,他倒是寧願陳酒記著陸非因的壞。
“他呢,找了一些人,去打探陳酒的項目,以及項目負責人,之後收買了那個負責人,讓他給項目搞點岔子。”陸非果漫不經心地巡視天台的植物,“那項目是政府的重點項目,一旦出錯,就再也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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